“这是什么?难道就是病毒?”米兰看着米粒大脑上的黑影说到。对方的医生也说出和米兰一样的声音。
“你们听着,先给她输入冷冻孵化液,暂时把她冻起来。我们在想办法救她,我们会立刻来中国”以弗林克十七年的研究来看,这是目前唯一能救女儿的方法。
不管此刻女儿是病毒还是别的,冷冻身体也能冻住病毒。
米兰有些瘫软的蹲了下去,弗林克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抱进客厅沙发上。
M国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多数人戴着头罩和隔膜手套。
弗林克买了一件黑色新衣服,或许,在他心里上,这能避免别人看到他憔悴的脸而转移的视线,而实际上,是为了哀悼女儿,恐惧解决不了问题,必须想办法,借助科学的力量是自己唯一能做的。
他朝着M国市中心的医院快速前行。
医院里人满为患,SC病毒在全世界蔓延,医院里全是证明。
他知道有一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的女孩也在重症监护室里抢救,这个女孩是自己经手的,因为病毒原因,她和家人走失了,必须救活她。
看着一身黑色服饰的弗林克,同事都投来了奇怪的目光。因为这是和他共事多年第一次见他穿黑色的衣服。
所有的人都在和他打招呼,包括他的病人,但他像是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他无暇这些无聊和虚假的问候。
他自动屏蔽这一切,他大脑需要休息,还需要思考如何救自己的女儿。
检测报告出来了,女儿没有感染病毒。这算惊喜吗?到底为何突然倒地?另一个难题困住了他。
她的大脑还在活跃,即使心脏骤停,弗林克需要回去再次查看那活跃大脑的原因。
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个小女孩,刚好和女儿的情况正面相反,她们可以互相救赎。
这一天,他秘密把小女孩带回了家。
2116年
“嗖”的一声,一个超大的圆球从屋顶直泄而下撞进米骆镇米骆家。
此刻的米骆镇已经没有人烟,曾经的宁静变成了此刻的寂静。
女孩捆绑在球的后背椅上,看上去,还在昏睡状态。她旁边坐着身穿白衣大褂的女护士,迅速开启球门而下。
她把女孩丢在地上,自己架起球体飞碟,“嗖”的飞走了,期间没有任何停留。
过了很久,女孩终于微睁双眼,睁眼的力量仿佛是一棵破土而出的嫩芽,发出‘呲呲’声响,又像破茧而出的蝴蝶。
当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屋子时,挣扎的力量在膨胀。手柔弱无骨,或许,是枯槁的木头和泥土发霉味道把她呛醒,她蜷缩起身。
饥饿让她瘫软无力。
口袋里一个硬邦邦的凸凹不平的椭圆铁球被她握在了手里,她对它没有记忆。
铁球顺着她疏漏的手指滚到地上,她脑海一片空白。
她摇着头,努力搜寻记忆。
目极之处,错落的木屋像一只只金黄的蝴蝶跌入她的眼帘,她顺着杂草重生的小道走去,不远处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奶奶朝她走来。
相撞之间,老奶奶穿越过了她的身体?她惊在原处,这是什么神操作?
不想多想,她往村口走去。
远处有一大湖,平静的湖水遮掩着地表层的一切骚动,仿佛没有任何生物在水里活动。
一棵孤零的大树在她身侧摇摇欲坠,像极了刚才穿越她身体的驼背老人,地上厚厚的腐烂叶片发出一丝沼气。女孩抬起头,看着氤氲的天空,层层雾气盘旋在而下,感觉要下雨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如此荒凉。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穿过荒芜的田埂,来到湖边,湖里的水很幽深,像不见底的洞穴,阴潮的湖水气息一股股的往外逃,湖旁荒芜的土地昏暗得让她有些昏沉。
来到湖边,她用手当瓢,没想到湖水难以下咽,刺痛喉咙。
隐约之余,有鱼儿朝她游过来,黑魆魆的鱼摇着尾巴,满脸的惊恐的朝她嘟囔着嘴巴。“请你救救我们”她吓得跳了起来。
她能听懂鱼儿说话,这个画面她似乎也有记忆,只是又像是久远的过去,在她出生之前就有的画面,这个画面只一瞬之间消散在她的脑海,各种久远的模糊的记忆撞击着她的大脑,疼痛而拉扯。
她开始怀疑,虚弱的身体打了一个踉跄,自己到底是谁呢?既能听到鱼儿说话?还碰到感受不到自己的熟悉的老人,各种凌乱的信号在大脑蹦跶。
“你们怎么了?”她蹲下身子,干脆坐地地上,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们无法离开这里。如果你不救我们离开,我们都会死。”小鱼们争先恐后的蹦跶,说着它们的死亡日期。
“我怎么救你们?我自己都感觉要死了”她在水里看到脸上肮脏像是夜游的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