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要好好的。”
“那不是我们景府的信鸽吗?”景栀兮坐在马车上,打开一旁的木窗。指着远处问道。
她吹了个口哨,信鸽立刻掉头回来了。
她从信鸽脚绑上的小竹筒中抽出一封信。“是穗穗的字迹!”
南国璟阳 景府二子女栀兮收
兮兮,好久不见,甚是想念。相聚甚远,不能聚首,转寄文墨。但共信,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如否意外,正月初二,与兮相见。见与漓水林,木桥相守,不见不散。璟阳冬色宜人,望养志和神。独自异首他乡,我在西域甚好。敬颂,冬安。
景栀兮收
小平安
“她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吧。”景栀兮对着庞翼婉说道。
庞翼婉:“别急别急,只要是回来了一定能见上的。”
景栀兮拉开马车门前的帘子,“德鸿叔,开快点儿。”
德鸿在心里想着,你这小丫头,一天天都不知道在急些什么。
“哎,好嘞。”
不知怎么的,这天下午的天气出奇的差,天空灰沉沉的。如丝的小雨从空中降落,雨点是那样的,小雨帘是那样的密,仿佛在冲刷着一种幽怨,从头到尾冲刷着一种可耻的人间的丑恶。
景府门外,珍璘和苇雁还有一些奴才早已拿着油纸伞等候。
“回来了!”四五个人中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头立刻齐刷刷地看向驶过来的马车。
景栀兮一下马车跟着珍璘回到东偏殿后,立刻换了身米白色的羊毛褶裙,上身穿着带有蓬蓬袖的淡黄长衫,在头上束了条抹额。
“穗穗现在应该在漓水林,待会儿你告诉它们,我晚上不回来用膳了。”景栀兮一边理着额前的碎发,一边对珍璘说道。
“小姐多加小心。”
景栀兮手里拿了包东西,打着油纸伞出了景府,向一旁的漓水林走去。
这片林子不大,并且就在景府不远处。
隔着府门望去,那里面青山茂林,绿树成荫,风景如画,只因现在是冬天,许多树木的叶子都已落光,缺了份生机。
走进漓水林,眼前是一望无垠的林海,密密层层。一颗颗端庄的白羊相继出现。林子里的枝枝杈杈,挂着一层层水珠。还好,林子里有小径,栀兮走的时候没有滑倒。
不久便走到了河边的木桥上,沈穗穗还没来,她独自一人站在木桥上,打着油纸伞,静静的等待着。
眼前的女子端庄又美好,像是一幅会动的流传着洛神姿态的千古名画。
天空本就灰黑,景栀兮等了大半个时辰,她站在小木桥上回忆着小平安没出嫁前二人那无忧无虑的快乐童年。
漓水林就是二人小时候经常来玩捉迷藏的地方,里面几乎承载了二人小时候的所有时光。
直到现在,“兮兮来抓我啊,来抓我啊。”穗穗那稚嫩的声音依旧在景栀兮耳旁萦绕。
身后传来跺跺的脚步声,景栀兮猜想一定是穗穗,乃知刚一回头,就被人用白布捂住了口鼻,她顿时晕了过去。
她醒之前的最后一点意识告诉她,自己被人掠走了。
劫走她的那个汉子,身材算不上魁梧。嘴里一直嘟囔着“太好了,太好了。这下可以向老大好好交代交代了。”
然而他还没刚走两步,左臂被箭“咻”的一下射出来一个大裂口。那位壮汉疼得猛然倒在了地上,景栀兮也倒在了一旁的皑皑白雪中。
男子回头看,一个穿着华丽的红衣女子正大着步子向他走来。
女子走到他的面前,踩着他的身子,把他的领口拽了起来。
“哪里来的野土匪!竟敢欺负我们家兮兮。”说完她朝着男子的脸上扇了两巴掌。
扇完之后又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女、女侠!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男子跪在地上,向女子不断的磕着头。
“别再让我看见你!滚!”红衣女子不耐烦,又一脚把男子踹到了地上。
“谢谢女侠,谢谢女侠。”说完,男子抚着左臂落荒而逃。
那位汉子逃跑后,红衣女子站起来理了理身子。又蹲了下去看着倒在雪地里的景栀兮,“唉,你个小可怜虫,没想到我们竟是以这种方式见面的。”她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脸说道。
“兮兮!兮兮!景栀兮!”她不断地晃着她的手臂,尝试着把她给催醒。
可能是由于从小到大的心灵感应吧,她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眼睛猛然一张。
她醒来后先是大口的喘着气,然后注视了周围才发现了在旁边一直看着她的沈穗穗。
沈穗穗:“哎呀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景栀兮:“小、小平安?”
沈穗穗微笑着点了点头,“嗯嗯。”
景栀兮才刚刚醒过来,对眼前的事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