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一只被头发半遮半掩的耳朵。
烟花绽放出的彩光打在她的身上,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脸色。
突然有些紧张……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揪起了地上的小草,乙骨忧太再次看向眼前的盒子,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这个是……是……”
是戒指么?
虽然和自己丢掉的不太一样,可是看上去真的很像戒指盒。
“你先前不是说,做出来的戒指不小心丢了么。”津岛娅转头看向乙骨忧太,将手中的盒子再次向前递了递,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样:“这个就是你的戒指。”
“那天之后,我没事闲的又去那条河附近逛了逛,在岸边看到的。”
乙骨忧太屏住呼吸,伸手接过津岛娅手里的盒子。
小娅是在说谎吧?明明那天之后就生病了,哪有时间再去一趟河边。
不过忧太是一个很贴心的人,才不会揭穿这种话呢。
就着烟花带来的光芒,乙骨忧太缓缓打开盒子。
“………”
“你也知道我很厉害吧?所以区区改造一枚戒指而已,真的很简——”单。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
紧紧环抱住女孩子,手臂还在无意识地用力,原本平整的浴衣布满了褶皱,却根本无人在意。
乙骨忧太的头发虽然炸,实际上却很柔软,尤其扫在肩颈处的时候,就如同羽毛一般,带来一阵瘙痒。
被对方的动作震惊到,津岛娅瞳孔猛缩,手臂无意识地张开,直到肩膀处传来潮湿感,这才回过神来。
她瞪圆了的眼睛慢慢变成弯弯的笑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僵硬地手臂重新柔软,手指迟疑着蜷缩起来,最后不知怎的,同样很坚定地拥抱住对方。
双手顺着乙骨忧太的后背,安抚性地拍了拍,津岛娅侧了侧头,脸庞贴向还埋在自己颈窝的脑袋,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哭什么?”
乙骨忧太吸了吸鼻子,又摇了摇头。
“我才没哭。”话语中带着十足的哽咽。
忧太已经是男子汉了,才不会哭!
津岛娅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很贴心的史莱姆,才不会随意戳破别人的话:“好吧好吧,你没哭。”
只是眼睛发了水而已。
就这样,两人不知道抱了多久。
烟花升起又绽放地声音不断在耳旁响起,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声音从一开始的密集,逐渐变得零落起来。
“烟火大会马上就要结束了哦。”
再继续这样哭下去,有些事情说不定就要错过了。
“嗯……”乙骨忧太声音有些发闷。
他慢慢抬起头,抱着津岛娅的手臂也缓缓松开,转而捂向自己的眼睛。
“我才没有哭。”他嘟囔着。
津岛娅眨了眨眼睛,不置可否。
那个盒子一直攥在手里,被上面各式各样的宝石硌着,因为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直到现在才感受到一些疼痛。
“是我想的那样么?”乙骨忧太沙哑着嗓音,隔着手臂看向津岛娅。
会是他想的那样么?一直期待着的那样,并不是嘴上说说,而是真正约定的誓言。
津岛娅抿了抿唇,既没肯定也没否定。
她避开乙骨忧太的视线,小声说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即便史莱姆没有性别,有些事情也不是她该率先提出来的。
“我、我在想……”慌里慌张地放下手,不在乎自己通红的双眼会暴露出什么信息,乙骨忧太焦急地握住津岛娅早已放开他的手臂。
“我们……”
可恶,之前明明已经说过类似的话,可为什么现在还是会害羞呢?
期待对方的同意,害怕对方拒绝,虽然能够察觉到这次会是顺利的,小娅抱有和他同样的想法,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心里还是会发颤。
大脑好像有自己的思想,在人生最重要的时候,总是会回顾过去的那些记忆。
初始时的惊艳,日后相处时累计的欢喜……孤独的乙骨忧太,在四岁那年遇见了同样孤独的津岛娅,向来被称之为内向的他,第一次主动迈出脚步,希望得到对方的关注。
自那开始,他的世界便出现了粉色的玫瑰花。
“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么?”
对着津岛娅打开盒子,烟火大会最后那束最为灿烂的烟火正巧绽放,将盒子内戒指上的钻石映得越发耀眼。
“不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津岛娅女士愿意和乙骨忧太先生一直在一起么?”
“………”
这明明是结婚时候神父该说的话吧?被乙骨忧太说出来真的很奇怪欸。
不过………
“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