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盯回水面:“程哥比你回来得早,他一个星期前回来的。嗯,大概跟你差不多年纪,也在市里上学,放长假才回来。”
说罢,他摆摆手,装作老成的样子:“你大概没见过,最近几年你也不怎么回来。”
言着拖长语调哦了一声,调侃他:“从你这字里行间,我怎么听出你对我浓浓的思念啊。”
言渊吃人嘴短,被哽住沉默片刻,那肉嘟嘟的小胖脸皱成一团,傲娇地哼了一声:“料想你也不认识。”
这话言着倒是承认,但不妨碍她来了兴趣:“那你说说全名叫什么?说不定我熟呢?”
言渊歪着脑袋想了想,愣是没想起来:“我也忘了,反正姓程,禾口王的程。”
他似乎越说越来劲,话匣子关都关不上:“程哥可厉害了,那数学题我搜都搜不到答案,他一眼就会做,我作业上好多题目都是他教我的,写得可快了。哪哪都优秀,长得又高又好看。”
言着没打断这个小胖子的碎碎念,她在脑海里一转发现实在没什么印象,不过他这形容倒是真跟程节很像。
她一下笑开:“改天让我见见呗。”
言渊一口应好:“过几天,村头钓鱼盛会,到时候我带你去看。”
末了,他声调渐低,似是在思考般喃喃:“去赶集也不错,就让程哥带我们去好了。”
言着乐呵呵在旁边应好。
她坐直拿过一旁的西瓜汁插上吸管,指尖刚触到就涌上一阵凉意,她惊讶发现果汁还冰着,吸了一口,清凉顺着喉管蔓延至全身。
言着更好奇了,顺口问言渊:“你程哥什么时候走的?”
言渊头也没回,注意力全在水面,他答得很快:“刚走不久。”
“好吧好吧。”言着无奈。
躺得累了的言着起身捧着果汁提溜步子往言渊那边去,伸长脖子往他的水桶过里盯,左看看右看看,迟疑开口:“你这钓了半天,咋啥都没有?皇帝的新鱼?”
言渊:“……”看破不说破,阿弥陀佛。
言着晃悠了几圈神清气爽,看了看手机还没到饭点,索性接着躺了回去。
言渊趁她闭眼在旁边明目张胆摆鬼脸,言着知道也不理不睬。
-
第三天一早,他俩照旧被赶出家门。
言着这次没选择再躺着,拉着言渊满村里转悠,路过小卖部坑了言渊一笔。
言渊捧着仅剩的零花钱心痛,跟在她屁股后面小声嘀咕:“下次绝对不和你一起出来。”
言着抱着满手的零食,回也不回他,到了池塘边继续使唤他安排宝座。
言渊敢怒不敢言,只敢嘀咕,气哼哼地准备好一切,言着给他放了会儿假。
他捏紧肉肉的拳头坐在小椅子上钓鱼,势必要让她今日刮目相看。
这一势必就赶到中午,言渊仍旧无所获,但他没什么优点就是不信邪,吃完了午饭扯着言着就往外走,继续开始他让人刮目相看的下午。
在他一阵豪言壮志之后,言着敷衍地点点头配合他,撑着手饶有兴趣地看他钓鱼。
比起他钓鱼,言着觉得还是鱼钓他比较确切。
明明基本步骤都对,但结果却连差强人意都达不到,甚至连鱼饵都回不来。
言着:“……”不如睡觉。
言着弯身捡起地上一块散落的石子,使了点力气向言渊面前的水面砸去。
石子颠簸几下入水,漾起一圈圈涟漪。
言渊被吓得一惊,连忙看她,委委屈屈开口:“你干嘛啊,我的鱼都被你吓跑了。”
言着作势往后一躺,语气闲闲:“看你钓得认真,不好意思打扰你,我先睡了,饭点喊我。”
言渊不依,嚷嚷着要让她赔他的鱼。
言着被他吵得没办法,起身一脚踢开他,径直在小椅子上落座,懒懒打了个哈气。
很快一条鱼就上钩,言着利落收线,紧接着又是一条。
她走之前还不忘对言渊叹气加摇头:“小笨蛋。”
笨蛋言渊:“……”
言着落得片刻的安静,舒服得窝着不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小白猫趁她睡得懵懂突然蹦上躺椅,踩得毫无防备的言着闷哼一声。
她倏得睁开眼,罪魁祸首扬着双漂亮的浅蓝色眼睛,稍微歪歪毛绒绒的脑袋,清澈且无辜地和她对视。
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看起来和程节家的那只很像,通体雪白,惊艳灵动,分量十足,踩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最重要的是也不怕人。
言着随即叹口气,跟一只漂亮猫猫计较什么,她轻轻拍了拍小白猫的背。
见它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往她怀里钻了钻,柔软的毛蹭得她发痒,她无奈地伸手顺顺毛,揽在怀里,随后直起身望向周围。
一个人影也无,言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