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丫冲击了几次,无法突破妈妈的束缚,盯着妇女手上的红枣一动不动。其实她是在以静制动,等待时机突然出击;夺得红枣。这样的思维是天丫的强项。
天丫的小眼珠突然翻上那个妇女头顶上方,双手超过头顶拍起巴掌,薄薄的红唇发出;“飚、飚、飚……”语音。把两个妇女逗的笑作一团。
在茫荡山的时候,每当女儿望着空中发出这样的语音;不久就会有一只毛猴,或者其牠眼前的食草动物惨遭凶猛野兽之口。也或者是一只老态龙钟的毛猴步履阑珊的离开猴群寻找归宿;寿终正寝。媛丹见过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自从带女儿回到人间就再也没有听到到女儿发出这样的声音了。媛丹神经紧张的环顾四周;朗朗乾坤太平市场宁静安逸。柜台里的工作人员东拉西扯;漫不经心说闲话。看不出有命丧黄泉征兆之人。然后回头观察了一眼身后撩逗天丫的两个中年妇女;红光满面嘻嘻哈哈谈笑风生。更没有命丧黄泉的征兆。唯有菜市场柜台上摆着一捆凭票供应;冷冻带鱼。另一边的柜台上是一扇同样凭票供应的猪肉。可是带鱼和猪肉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天丫在妈妈怀抱中突然不安起来,抱着妈妈的头喃喃自语;“妈妈快走,鬼吹你开心引魂出窍。”原语音大意的是;“妈妈泡、泡、泡、吹、吹、呵、呵、飚、飚、飚、”表达的许多语言是毛猴的肢体语言和单字发音,可这次说的是一句比较连贯的人话。“妈妈”天丫本身会说。“泡”“吹”“呵”“飚”“哄”“咔”等等之类的;从来只单字发音。而这次是组合说的。这是她跟人类接触的多了,学会的连续发音。
人们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头顶三尺有神灵。”可绝绝绝大多数人只是说说而已;真正相信的寥寥缪缪无几。而实际上这话大有来头。媛丹在荒山野岭生存的经验告诉自己;头顶三尺那是千真万确有神灵。只是神灵中包含那些牛鬼蛇神、凶神恶煞,奇离古怪的种种精灵应有尽有。就像那次她刚被毛猴劫持进茫荡山深处后,大白天沿着自己一路逃亡时;摆设的预防迷路的石头路标行走。从清晨走到黄昏,结果绕了一大圈又返回到了毛猴劫持自己的地方了。这不是头顶三尺有神灵;鬼使神差的结果。是什么?大白天不可能出现鬼打墙的事情。何况她是沿着自己摆设的石头路标走的。
还有那次,毛猴弃她而去,她一个人走在荒无人烟的茫荡山脉,只能靠吃野草和蚂蚱;维持生计。那一天她疲于奔命;一路奔波的饥渴难耐。又劳顿困乏的浑身疲软的没有一点力气行走了,以为自己就要困死在山野呀。绝望的她仰望天空呼救;“老天爷呀,给媛丹一条活路吧,媛丹世世代代报答您恩赐的不死之恩、”结果惊起一群鸟儿飞上天空。天空上一拨鸟儿掠空而过,留下串串鸟鸣声,又一拨而来,落在树上叽叽喳喳;游戏鸟生。媛丹突然产生了可以吃到飞鸟的幻影,是那么逼真般真的吃进了自己肚子;口有余香的幻觉。虽知那是自己痴心妄想,可老有那种飞鸟垂手可得的感觉。她反复嘲笑自己;“那是我行将就木;异想天开回光返照。”然而这个异想天开却挥之不去。于是仰望天上飞来飞去;又落在树上、地上,的鸟儿,一下子脑海中展现出钓飞鸟的情景;手中牵着一根线,一拽线,就把飞鸟拽进自己口中的情景。果真,后来按照幻想中的情景发明了钓飞鸟的绝技;钓到了飞鸟。认为那次就是神灵庇护自己,所发进自己心灵深处的灵气;伊麦尔所致。那是她失陷在山野吃的最富有营养;最美味可口的食物。从那以后她在山野食无忧矣。
而其实媛丹最忘不了的还是那次自己葬身在山崖裂缝谷底爬也爬不出来的时候的情景。先开始认为自己在劫难逃;必死无疑了。内心呼号求救;“老天爷呀,媛丹不想死,媛丹还小,媛丹才刚刚成人,求您老人家大发大慈大悲救我于深沟牢底;救活媛丹吧、”恐惧死亡的念头强烈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可是又知道这种恐惧无济于事。于是她凭意志;更加强烈的念头;“我要活,我不死、”抵制死亡的恐惧。然后发现自己不死是不可能的了,释然的想;“与其做一个怕死鬼。不如做一个明白死去的鬼。”于是集中全部精神;专心致志。竭尽全力感受死亡来临的味道;总结经验教训来生做一个女强人。天哪,她还不够强?人就是这样;已经强势的所向披靡了,可仍然觉得不够。渐渐的,媛丹死亡的念头越来越淡薄了,最后淡薄的已经到了一命呜呼的地步了的时候,亲自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脱壳而出;弃体而去的一幕。她舍不得的一把拽住自己那脱壳而出的灵魂的一丝尾气紧紧不放,舍不得就此脱离自己的躯体;离开人世。升腾在半空中的媛丹的灵魂依依不舍的回望着自己的躯壳;飘飘然大有升天而去的迹象。却摆脱不了自己躯壳拽住自己的那束灵魂游丝的束缚。而脱壳而出的灵魂突然看见自己的躯壳被水托了起来;一下子就一头扎进了自己躯壳。之后她醒来后发现自己漂浮在水面上。媛丹不会游泳,立马往水下沉去。她一把扒住岩石壁;爬出了水面。接着凭借不断上涨的水势一步步爬出了谷底。她莫名其妙那么多的水是从哪来的?当然,后来知道是一场暴风骤雨灌进了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