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么多年的同袍情分，可就顾不得了！”
徐副将听到喊话，微微一笑，笑容阳光耀眼。
“十……九……八……七……”
他仿佛四下无人般紧紧抱住风荷，风荷把头深深埋入他的怀中。
十声数完，众人面面相觑。
“名达，这可是你逼我们的。添柴火！”
“谁敢动手！”
众人回头。风顺铁青着脸走到柴堆前。
“顺将军，你今日该当值的。”
“既然行此大事，我为何不能来看看？待你们欠下杀害无辜的孽债，我也好给你们当个见证。”
“顺将军，这是大伙商议的结果。那妖人自己跳将出来，自认异人。我等无能无力。”
“你们做什么我不管，把她给我留下。”风顺指着小晚说，“谁敢动她一根毫毛，我的鞭子认不得他。”
“顺将军……”
“……浮图关异人皆登记在册。他不在名册内，就不是异人。定是他刚才气糊涂了，乱说的。”
“对对对……乱说的。”
风顺大踏步走过来，向小晚伸出双手。
小晚没有握住他的手。相反，她往后退了几步，后背贴着柴火堆。
“跟我走。”风顺用眼神告诉她，现在不是使性子的时候。如果不是她非要出门，根本不会走到这步田地。
“小顺，我不能走。我也是异人。”
“……胡说什么？先跟我走，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要烧死她们，我一个人怎么能独活？疫病不是异人传给他们的。他们要是没弄明白这个，今天你拼命保下了我，回头他们还会找千百个借口弄死我。今天有了瘟疫，大家怪到异人身上，明天浮图关破了，还会赖到异人身上。你护得了我一时，护不了我一世。”
“……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有事。”
他发狠地再一次握住她的手，好像钳子一样钳住了她的手。小晚空着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死命把自己的手往外拔。她身体倾斜，所有的力都凝聚在手腕上。
风顺有点心疼，却没放开手。两人像拔河一样在柴堆前对峙。
“当我求你了。跟我走！”他撤回几分力气，仍然不舍得放手。
“我问你，你也觉得疫病是异人传给你们的吗？”
风顺迟疑了。大家都这么说，大伙商议烧死异人女子的时候，他反对过。可疫病究竟如何传开，他也不懂。他只是本能地想保护小晚。
小晚挣脱了他的手，冷静地望着他。
“回去吧。”
就算今天苟且偷生，在他眼里，自己永远是个带着病菌的传染源，一个灾星。这样活着有什么尊严？这样的爱，她宁愿不要。
她笨手笨脚地爬上柴堆。
风顺一把把她拉了下来。
他不顾小晚身着男装，上前抱住再次试图往上爬的小晚，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快松手！大家怎么看咱们？……你不怕疫病吗？快松手啊！”
小晚偏过头，不让呼出的气息被他呼吸进去。她努力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