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出七十亿……一百亿!还有么……”
“我们不急。”侠客对我说:“到最后再出价。”
“二百五十亿!谢谢这位慷慨的女士!还有吗?”
侠客示意我,我举牌。
“这边的七号包厢出二百七十亿……这位女士跟价二百七十五亿!”
我接着举牌。“七号出价二百九十亿!”
我望向侠客:“是不是差不多?”
侠客还没来得及说话,主持人兴奋地喊:“三百亿!这边的七十七号先生出三百亿!”
“怎么办?”我问侠客。
“跟!”侠客干脆地说。
“三百五十亿!”主持人激动地大喊。我正在肉疼,就听见主持人接着喊:“五百亿!七十七号直接加价一百五十亿!还有吗?!”
侠客皱起眉:“这个价格我没有把握你有支付的权限。以往我们最高只拍过五百亿。”
“那怎么办?”我瞪大眼睛。
“五百亿两次!五百亿三次!”
“从买家那里抢好了。”侠客思考一秒立刻说。
“五百亿成交!恭喜七十七号!”主持人简直要喊破喉咙,显然这个价格也大大超出他的预期。
“我猜是你姐姐的爱慕者。”芬克斯幸灾乐祸地说。
“她不是我姐姐。”我回想起她前后急剧反差的形象,忍不住一阵恶寒。
我们三个来到甲板上,四处寻找那个神秘的七十七号。
“我去下洗手间。”我低声和他俩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鼻腔总有一种热乎乎的感觉,我怕鼻血喷出来。
低头捧起冷水淋在脸上,我感觉舒服许多,突然听到隔间里传来诡异的声音。
我立刻警惕地抬起头盯着隔间。
随即门打开,一个年轻的男子走出来甩甩手里的钉子。
一具尸体从隔间掉出来,倒在地上。
我貌似,目击了一场凶杀案。
四目相对,我震惊地张开嘴:这个人有着一头令所有女生羡慕的黑长直,圆圆的猫眼盯着我,面无表情。
瞧这完美的身材比例,宛如面瘫的杀手表情,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熟悉到流泪的圆头钉子。我再一次感叹我的运气。
大哥,是你吗?
“哦,好巧。”他走向我。
我不知道现在我是该装晕还是转身就跑。
“是很巧……”这也太巧了吧!
“好久不见,听说你又离家出走了吗?”这位杀手先生也太自来熟吧。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言语不能。
“瓦莉拉姑姑大概很伤心。”他的语气就像是一本正经的在与不熟悉的远方亲戚寒暄。
一瞬间福至心灵:“表……表哥?”我试探着问。
他毫无变化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我是否叫对了。
“啊,说起来又到月末了。”他突然用拳捶掌:“既然遇到了,那就按老办法,两千五百万戒尼,还是原来的账户。”
“……?”他是想钱想疯了么?为什么在胡言乱语?
“离家出走后家人该多么担心啊。”他平铺直叙的语调硬凹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关切。
“但我可以当作你从未来过,毕竟你可是我亲爱的堂弟。”
我嘴角忍不住抽搐,终于明白了他是在要封口费。艾萨德克到底有着一群怎样奇葩的亲戚?
“就这样说定了。”他转身,在我以为对话结束时突然回头说:“你的眼神好像变了一个人,我差点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他的眼睛空洞无物,仿佛所有的颜色和温度都被吸进去了。
霎时间我的危机直觉警铃大作。
虽然他只是看似随便一说,我还是惊得心脏快跳出来。现在我绝对打不过他,被识破的代价会是死亡吗?
然而就在我想要掏出手机求救的时候,他就这样翩翩离开了。
长吁一口气,庆幸逃过一劫,看来伊路米也和艾萨德克很熟悉,而且还有血缘关系。
说起来为什么每次遇到熟人就感觉离死亡又近了一步呢。
我估计着他大概已经走远了,然后才走出去。
甲板上热闹非凡,管弦乐队刚演奏完一首开场的华尔兹,曲风陡然变化为高亢自由的当地特色小调。穿过男女相拥的舞池,途经摆满香槟和章鱼沙拉的餐桌,我终于看到芬克斯醒目的头。
“找到了吗?”我走过去,发现气氛不太对,芬克斯和侠客都一脸严肃。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到被几个人围着的一个英俊青年,浅金色的头发,绿色泛蓝的眼睛。
那个年轻人注意到我的目光,隔空对我们举举酒杯,他的胸前别着一枚小牌子,正是七十七号。
“你们认识?”我问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