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村长母亲已经把这些天曲以宁衣不解带照顾他的事悉数讲给他听了,展昭这才知道他昏迷的这些日子里曲以宁有多难, “你我之间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说这个也太客套了吧,”曲以宁撇了撇嘴,又往展昭的碗里夹着菜,“赶紧吃吧你,” “生死之交?”村长好像听到了什么大八卦,瞪大了眼睛,目光在曲以宁和展昭身上来回游移,“你们不是夫妻吗?” 村长一句话差点给曲以宁噎到, “我看你们郎才女貌那么般配,曲姑娘不眠不休的照顾展大人,为了展大人还打算再闯禹州城,不顾生死的,我以为…” 展昭低下头去戳着碗里的饭,没有言语, 尽管村长也曾怀疑过,他们至亲至疏若即若离的感觉,不像寻常夫妻,但他只是安慰自己,可能京城人的相处方式和他们不一样吧, “一个胳膊被砍了,一个眼睛看不见了,是很般配,实不相瞒,其实我们是个组合,残疾人联盟,”曲以宁在一旁开口, 展昭无奈的叹了口气,手臂都被砍成那样了还有心情说笑,不知道该说她客观还是说她没心没肺,他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你的伤怎么样了?” “小问题,能吃能喝,能跑能跳,但是你要是再不恢复好,我可要痊愈了啊,” 展昭笑笑, “你有怕过吗?” 展昭想起那日她被砍时眼里只有怒火,却没有一丝丝的恐惧,还有她引开追兵时的从容不迫,临危不惧,都说展昭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有的时候他也会害怕,他想知道,那她也会害怕吗? 曲以宁没有想到展昭的话题会这么的天马行空,她愣了一下,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一个人如果没有软肋,他就会无所畏惧,” “没有软肋?你的师兄不是吗?” 那天那个城门口出现的公子,如果他没有听错声音的话,和永乐客栈前拦下自己的白衣公子是一人, “他啊,”曲以宁笑出了声,随后正了正色,一本正经,云淡风轻,“他不会是我的软肋,他要是也是我的铠甲,” “我也要成为曲姐姐和大哥哥的铠甲!”阮云深在一旁端着饭碗说道,目光坚定,中气十足, “好好好,”曲以宁拍了拍他的头,笑着说道,“多吃点饭变得强大起来,再做我们的铠甲,” “对了,”展昭抬起头,望着曲以宁的方向,“记得和包大人公孙先生说一声,我们多日未归,省的他们记挂,”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和他们说了,” 当时曲以宁看样子知道他们还要待段时日,直到展昭痊愈,于是她给开封府写了封信,信中她隐去了展昭受伤的细节,只说两人在路上被别的事情耽搁了,需要过些日子才能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