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安宴没什么意见,也友好地回应。
“走吧。”苏见山抬手示意,指着那堵墙。
庄青禾抬头望着他指去的方向,又偏头看着眼前的两人。
她开始反思自己的头脑是不是被什么堵住了,才会真来赴约。
“你先走会死吗。”
不等庄青禾自己发问,安宴先一步开口怼了回去。
很不友好。
苏见山悻悻地收回手,一脸抱歉。
他拿出手机示意放在庄青禾面前。
“加个好友吧,以后就是同事了。”
不是,她还没同意呢。
这个情形她也不好拒绝,只好拿出手机扫描了二维码。
“先进去吧。”说罢,苏见山支起手臂按住墙上一块并不起眼的砖块。
接着瞪大了眼睛,看着很是有病。
“这这这,是在干嘛?”
庄青禾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尤其还是在人来人往的表白墙面前。
“他眼睛小,扫描瞳孔。”
嗯?还有这种说法。
再说哪能扫描,这不是一堵墙吗?
还是实心的,也没破损啊。
庄青禾满脑子疑问,还没问出口,只见眼前的实心墙却突然变成了一扇门,轻轻一推,门便被打开了。
眼前的景象让庄青禾坚守了十九年的唯物主义突然有了些动摇。
她警惕地向四周张望,却发现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更确切地说,是没人看得到他们。
“这是?”
安宴在一旁默默看着她的反应,好吧她承认,她也很想看到庄青禾一脸吃惊的表情。
“那不是一块砖,而是指纹识别器,只有录入芯片的成员才可以直接通过指纹和瞳孔进入,虽然机构有更先进的判断方式,但在普通人类的世界指纹和瞳孔识别显然是目前最好的判别方法。”安宴解释道。
“可是别人不会看见吗?”
这是每个加入表白墙的人都会问的问题,庄青禾也不例外。
“当然会,但是如果他们不记得呢?”
安宴的语气平静无常,却听得庄青禾有些脊背发凉。
“意思是,清除了他们的记忆?可这怎么可能?”
庄青禾难以相信,现在已经有了这样的技术,可以让一个人的记忆随随便便就消失。
“跟上,等会门关了。”苏见山早已经进了门,走了几步才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又匆匆原路返回。
安宴可不惯着他,也呛回去,“谁不能开这个门啊?”
“快走啦安宴宴。”听见安宴有些生气的语气,苏见山又摆出他至厚无敌的脸皮攻击术。
这套对安宴最有效了。
果不其然,安宴立刻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恶心死了你,”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走吧,进去说。”
庄青禾跟着苏见山走在后面,偶然回头却发现身后一片漆黑,眼前的光根本照不到后面。
一暗一亮的极端让她感觉到极致的不真实。
“这不只是堵墙。”安宴陈述的语气并没有让庄青禾从眼前一切的震惊中完全缓过神。
直到完完全全达到门的另一边她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因为门口坐着一个小女孩说要登记外来人员。
她才赶紧拾起桌上的笔写下自己的信息。
不过她心里却悄悄吐槽了一句:果然所有登记处的笔都难用。
“这是苏见沅,你可以叫她小呆。”
小呆,奇奇怪怪的昵称。
“你好。”不是还没同意加入嘛,怎么已经到快进到相互介绍的步骤了。
庄青禾心下怪异,她总觉得这个地方似曾眼熟。
“齐哥在里面等你们。”苏见沅开口说道。
随后又高高兴兴地继续扎心:“下班了,明天见各位。”
“凭什么?”苏见山表情倏地垮下来,他十分痛斥提前下班这种行为。
“齐哥说今天没有别的事,只有接待新人,登记完了我就可以走了。”
说完也不等苏见山继续发疯,转身提起书包和登记册就离开了。
安宴也不理会苏见山的行为,朝前几步打开了尽头的门。
见大家都习以为常,庄青禾也不说话,跟着安宴进去。
“这扇门后就是我们的基地。”
安宴在前面走得很快,但也不忘自己接待的职责。
打开那扇门,门后是一大片广场,广场中间是一座古铜色人形雕像,那人高举着从手中散发出的异光。
雕像背后则是一栋与安州大学办公楼相差无几的楼房,高大的楼栋什么牌匾也没写,只在顶上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