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旋拍拍手上的灰尘,开口道:“时间太久了,那只塑像,早已经架不住岁月的摧残,现在早已经垮塌成一滩烂泥了。” “唉...” 梁建平叹口气:“还在我小时候,那尊塑像,就已经摇摇欲坠了。当时我就觉得塑像过不了多久,就会坍塌,那是必然的结果。 也就是凭着这个山洞干燥。 而且洞口狭小,大股的山风不会直接灌入石洞。” 梁建平道:“要不然的话,那尊塑像,估计早都不知道坍塌百八十年了。” “走吧。” 罗旋不想看见梁建平脸上,那一股深深的失望之色。 一个被生活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中年男人,在他养家湖口极度吃力的背景下。 被岁月天长日久的摧残,他脸上隐藏着的、那股悲伤和无奈。 太他娘的,让人看着心碎! “唉...” 梁建平点点头,随后默默的跟在罗旋的身后,朝着山外走去。 只是他的步伐虚浮,早已经没有了,来时的那股子劲头了... 回到隐藏摩托车的地方。 罗旋两脚将摩托车,踹打着了火。 由于隐藏摩托车的地方,是一个小凹陷处。但好在井冈山牌摩托车的马力强劲。 这种小土坑,对于军用重型摩托车来说,那都不是事儿! “轰轰轰——” 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孝声响起,吓的远处生产队里,那些夜间巡逻的民兵们。 一个个赶紧取下肩膀上的枪,就准备跑过去查看一下情况。 现在生产队的社员们,未经允许,时常半夜三更的熘出生产队,玩什么一去不回的把戏。 这种情况,如今已经越来越普遍、越来越频繁了。 所以现在各个生产队的民兵,他们夜间的巡逻力度也是越来越大、警惕性也是越来越高了。 车灯耀眼,巨大的光柱在黑夜之中,非常的显眼。 远在几公里之外的、生产队民兵们,都能看见那道在苍穹之中,不停晃动的光柱。 见此情形, 大家伙儿哪还不知道,这不是汽车车灯,就是摩托车车灯? 在这个时期, 汽车、摩托车这些东西,全都是属于公家的。 因此, 民兵们这才放心大胆的,各自收好枪,不再前去查看情况了。 “我就不随你回荣威县了。” 先前一路上,都沉默不语的梁建平。 此时他站在摩托车旁边,不肯上车,“我家就在昌隆县郊区,距离这里也就是10几里路远吧。 罗旋同志,你顺着原路回荣威县吧,我自己走路回家。” 梁建平摇摇头:“你的好意心领了,不用了。才10多里地而已,我走着走着就回去了,这宝贝疙瘩耗油,咱不能占公家的便宜。” “啰皂!上车吧,一脚油门的事情。” 罗旋道:“说的好像前面跑了100里地,不是办的私事儿一样。还差这最后这10几里地?尿都尿完了,不差这最后一哆嗦。 同志啊,你这么虚伪,可要不得。” 黑暗之中,梁建平脸一红。 随后便慢慢坐上摩托车的后座,任由罗旋拉着他,往昌隆县郊外飞驰而去。 夜间,路上寂静无人。 这个时期,每个县拥有的车辆极其有限,也不用担心什么会车之类的。 只管敞开了油门的跑。 没多时。 摩托车行驶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梁建平拍拍罗旋的肩膀,示意往右拐。 再从乡间小道上,往前行进个4,5里路,便到了梁建平的家。 这一路上,借助着摩托车的车灯,罗旋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 这里似乎是一个蔬菜生产队,也就是专门种植蔬菜、培育秧苗,为整个昌隆县的居民们,提供各种时鲜蔬菜和豆腐的专业生产队。 这种蔬菜生产队,它与一般的农业生产队不一样。 首先最明显的一点,就是蔬菜生产队的社员,他们的稻田很少。 平均下来,一个人也就是5厘、7厘地的面积。 连一分水田的面积都不到,种植出来的稻谷,说实话,也就够他们吃一个月的。 其余的粮食,就需要他们向供销社生鲜门市,上交了定额生产的蔬菜之后。 才能凭借着供销社的出具的收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