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韩奕也习惯了在走回去的途中猜测今天会开出什么结果。
虽然,虽然妈妈不疼爱他,但是如果妈妈在,他还是很开心的。这时候,妈妈也会一边化妆换衣服,一边随口问他今天在学校了都学了些什么,中午吃了些什么,有没有交到混什么新朋友。
虽然,妈妈永远都只会问他这三个问题,也永远都会忘了他曾经说过的自己的朋友的名字。
最坏的结果就是不止妈妈在,叔叔也在,这个叔叔有时候会奇奇怪怪地打量着他,带着调侃的语气跟妈妈说,“小燕,你说,这小兔崽子跟我是越长越像了,你说,韩家那两个老不死会不会怀疑呀!”
有时候还会走过来,看着他叫了“叔叔”还不乐意,还非要闭着他叫他一声“爸爸”。
小韩奕不肯叫,有时候还会捏着他的脸逼他叫,或者在他身上衣服覆盖的地方使劲捏他。
有时候还是妈妈叫停了那男人才不爽地放手。
妈妈总是喊着训斥他,“行了,你想叫他知道些什么,他知道了什么,那两个老不死的知道了,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这时候那男人才放开他,瞪着他,满脸鄙夷。
他知道这男人是妈妈的男朋友,就像凌哥哥是茵茵姐的女朋友。
可是,他们还没结婚呢,为什么要他叫爸爸?
就是他们结婚了,他也还是他爸爸的儿子。
可是那天回家的时候,却是开出了彩票最差运气的一天——
妈妈和叔叔都在,而且他们还在吵架。
韩奕进去的时候,正听到他们说着什么“赶紧抢过来”,“两个老不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那是我儿子,出生到现在,你听他喊过我一声爸爸吗”……
韩奕战战兢兢地走进去,低声说了句“我回来了”,正要关上门,那叔叔却突然走过来揪住他的头发,直把他往房间里拽。
韩奕的头发被拽得发根生疼,可是打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害怕这个叔叔,心里上的恐惧和身体上的惧怕叠加在一起,让他对现在生气着的叔叔更加不敢反抗。
李青勉就这样把他一路拽到了他妈妈跟前,妈妈跟叔叔吵了架,正坐在床头哭。
李青勉把他一把甩在了地上,亏得床边的地上都是铺了柔软的地毯的,不然肯定要撞伤了,他指着韩奕对江飞燕说道,“你看,这就是我跟你生下的杂种,可是这么些年来,你看他喊过我一声爸爸吗?他只管那个死去的韩沿叫爸爸。”
“你以为等他长大了你能捞着什么好处?哈?小燕,别傻了,韩家那两个老不死精着呢,你那个死鬼老公也是,他们把你当韩家的媳妇了吗?他们不过是拿你当他们韩家传宗接代的工具呢!”
“你以为他们要是知道了这小鬼不是他们韩家的种,我们还能得到些什么?我们不趁着他现在还小,赶紧把韩家搬空,以后我们能有些什么?”
他突然转过头来看着韩奕,两只眼睛像饿狼一样恶狠狠地盯着他,“快,叫爸爸,叫声爸爸来听听,我是你爸爸呀!”
小韩奕早就被这阵仗吓坏了,这男人像是随时要抬起手来扇他巴掌的样子,他的妈妈坐在床沿边上也只是一个劲地哭,他浑身在发抖,却还是积蓄了浑身的力量,大声喊了一声,“我爸爸已经死了,你才不是我爸爸呢!”
那饿狼似的男人的一巴掌从空中落了下来,正正落在他的脸上,脸上一下子只剩下火辣辣的疼,那男人俯首就抓起他的衣领子,把他提了起来,嘴里的气都喷到了他的脸上,带着一股尼古丁的臭味。
“妈的,老子是你老子,你敢咒老子死了?你个衰仔,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你。”
他似乎是一下子被气着了,一下子松了手,韩奕就这样从半空中掉到了地上。
这种突然坠地所带来的痛感,即使隔着一层松软的地毯,也很是生疼,韩奕落地的一瞬间,就痛得不能动弹,缩成了一团。
那男人把他扔到了地上。转而又过去拽江飞燕的头发,江飞燕本就哭得脸上的妆都花了,如今被他一扯,头发也乱了,简直像个女鬼。
“小燕,你告诉他,老子是不是这兔崽子的老子?妈的,你以为是谁让你成了韩家的少爷,是老子,没老子,你不知道在哪个阴曹地府里游荡呢!”
江飞燕头发被他拽得生疼,却也还是哭喊着说道,“是,你是他爸爸又如何,别说得好像韩家的家产是你挣下来的似的,老娘也是瞎了眼,跟你搅和在一块,如今我还没死呢,你在外面都养了多少小妖精了……”
“草,你他妈的,老子睡几个女人怎么了,你还不是让韩沿睡过?要不是你在床上这搔首弄姿的样子,说起来你这床上的三脚猫功夫,还是老子教你的呢,怎么,韩沿那傻子,不会真把你当处女了吧?”
李青勉脸上满是鄙夷的表情,“他不会以为睡了你的第一次,要对你负责吧?哈哈,他都不知道你是个千人骑,万人乘的婊子,跟老子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