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话,说:“只怕钥匙已经在他们手中了。” “何出此言?” “你方才出去探查到了什么? 眠琴师兄和拂素师姐齐声问道。 阿萝便将在林子里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两人听了一惊,忙知会尚留在此地的六派人士共赴挽月湖,阻止魔教为非作歹。 阿萝一行人御剑赶到挽月湖边时,见通往湖心监牢的道路已现,一队身着黑袍的魔教弟子已抵达湖心低处。为首的黑袍男子取出一把古琴和一张琴谱,凌空坐于湖面上,手指一抚,悦耳的琴音自指尖流出…… 流动的琴音带着丝丝凉意拂进阿萝心中,使她想起年少时夏日午后的微风。 听着听着,她幡然醒悟。 是“惊鹤”的琴音!是父亲送给云天的“惊鹤”! “惊鹤”怎会落入魔教之人手中?是他们将云天杀害,从他手中夺去的? 思及此,阿萝悲愤欲绝,使出全部灵力御剑,朝那弹琴之人猛冲过去。 陆眠琴阻拦不及,只得紧随其后。 此时,湖心的淡蓝色结界已在琴声中破碎,一个圆形的水牢笼从湖底缓缓升起…… 黑袍男子将琴身一转,节奏陡然一变,传来千军掠阵、万箭齐发的杀伐之音,指尖抚出的琴音化作剑意劈在出水牢笼之上,震得笼罩着灵力的水球摇摇欲碎…… 范家禁地的钥匙原来是一张琴谱! 眼看水牢就要破裂,阿萝从空中飞身而下,朝那黑袍男子一剑劈去,怒吼道:“你不配弹‘惊鹤’!你把云天还给我!” 黑袍男子身形一闪,躲过了这一剑,却并未还击。 之前猝不及防的魔教弟子立即蜂拥而上,四面八方将阿萝包围,准备将她除掉。 打斗中一名魔教弟子的剑就要刺入阿萝胸口,黑袍男子一招琴音化剑挡下剑气,又一剑削去那人的头颅。 魔教众人反应过来,明白了头儿的意思,只得转“杀”为“擒”。 阿萝剑术未精,破绽百出,抵挡不住魔教弟子的夹击,眼看就要被拿下。 陆眠琴赶来,除去几名魔教弟子,跃入重围,长剑一闪,挡下七八道剑意,将阿萝护在身后。 此时同行的六派人士也已赶到,其中有几个修为在筑基之上的剑修,压下了魔教的势头,他们渐渐占了上风,二人得以脱身。 阿萝跃过众人,来到那弹琴的黑袍男子跟前,发现此人正是林中拦住她的红衣男子“梅郎”,只是五官似乎略有不同,却又不知是何处有异。 拂素师姐曾说有修士为隐藏身份,行走在外时会隐去五官,使用假面和假名。 阿萝福至心灵,不由自主地叫道:“云天!” 黑袍男子果然停止了抚琴,静静地凝望着她,神色有些哀凄。 只有云天才能将“惊鹤”弹得这样行云流水,也只有他才见过爹爹琴音化剑的功夫。 她早该想到的。 她也静静看着云天,提着剑一步步缓缓朝他走去…… 她想问一问他,这一百多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会与魔教为伍,为什么不回清月山庄,不去见她? 忽然,云天抛下手中古琴、乐谱,疾速向她扑来,惊呼道:“冉冉!” 阿萝在他陡然放大的瞳孔中看见身后水牢已破,一个红发飞扬的邪祟在半空中运起魔球,一掌朝她背后拍来…… 阿萝醒来时已在回西厄山的飞舟上。 拂素师姐一边从她身上取下灵针,一边告诉她是云天替她挡下了那邪祟七八成的掌力,否则她早就形神俱散,一命呜呼了。 “云天呢?”阿萝问。 “被那大邪祟带走了。他被那一掌打得形魂分离,只怕伤重难治……”拂素师姐叹道。 “对了,那邪祟唤他‘主人’,你这朋友到底什么来头?你怎会和他扯上关系?若不是见昆山派的凌渊剑仙和范家族长范无涯赶到,那邪祟定要将我们所有人杀光。” 阿萝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沉默。 拂素师姐起身,将“惊鹤”抱至阿萝跟前,说:“你那个叫‘云天’的朋友重伤昏迷前说,他辜负了师父和冉冉的厚爱,的确不配用‘惊鹤’,今日便将此琴返还,从此就当师父没有他这个弟子,世上也再无‘云天’。” 阿萝把“惊鹤”抱入怀中,泪珠落在琴身上“啪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