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着急回家吃饭吗？”
“啊……我家里没人做饭。”沈黎脑子转了个个儿，以为祁母赶她走:“我现在就回家。”转身要走。
“哎别别别……”祁母忙不迭从车窗里伸出手来拽住沈黎:“阿姨不是那个意思。”
“我妈要留你吃饭。”祁书瑜补充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
“不用，不用，我……”沈黎眼神飘忽:“我减肥。”
祁书瑜马上说:“你瘦的跟人干似的还减肥啊？”
“对啊，小姑娘已经很漂亮了。”祁母附和道:“你就在阿姨这吃得了呗，阿姨今天做糖醋排骨，特别好吃，你俩还能在一起写作业，不会的题互相讨论，我家里还有小猫……”祁母嗓门大极了，语气无意识地带着命令和决断的气势，让沈黎有些害怕。
留她的方式都和祁书瑜一样，怪不得是母子呢，她心里暗想。
祁书瑜为她打开后排车门，五指并拢往车座一指，作彬彬有礼状:“沈小姐，请。”
“谢谢阿姨，谢谢叔叔。”沈黎钻进车里，没法再拒绝。
祁母:“小姑娘学习怎么样啊？哪科比较好？”
沈黎:“还行，英语比较好。”
“诶呦——我们家书瑜数学好，互补了么这不是，还是朋友呢，平常在学校不会的题多交流……”
“好的阿姨。”
“如果不来阿姨家你今天晚饭怎么吃”
“不吃或者出去吃，要不就煮泡面，我父母忙，一般没人做饭。”
“诶呦……啧啧啧，那太可怜了，怎么能没人照顾孩子吃饭呢。”
“……”
沈黎本来想问“一顿饭是很必要的吗”，想了想，憋回去了。
他们几乎是同时把头往后转，透过轿车的后玻璃看着外面的景色。
她眼中，一片虚无。
祁母有点自来熟，和祁书瑜一样外向，话多，从上车到一行人进家都滔滔不绝，很乐于提起她儿子，从幼儿园尿裤子到初中报道差点没赶上时间，十句话里九句围着祁书瑜转。
祁书瑜这时候倒安静了，听着她们对话，时不时笑笑，没有插嘴。
祁书瑜家里多用浅色和小碎花装点，很温馨，有欧式田园风格。室内摆着很多精美的小物件，为整个家增添了某种温暖和谐的情调，但没有实际用途。
他很喜欢自己的家，很自豪地对沈黎说:“我家漂亮吧，都是我妈妈布置的。”
沈黎盯着远处的捕梦网点点头:“特别特别漂亮。”
穿上有橡胶兔子拖鞋的她跟祁书瑜进了卧室，把书包放到地上。
他卧室立着一个白色的储物柜，靠右边那几格能从门上的几块玻璃看见里面的各种证书和奖状。
“你会弹钢琴啊。”看着柜里的钢琴十级证书，沈黎有些感叹地说。
“会，要不给你弹一段？”回答着，他开始翻琴谱。
她忙说:“不不不，我就问问。”
“你家是什么样的？”
“我家？”她回忆着家里的布局，描述道:“我家……挺理性的。”
“什么意思？”她一句话把祁书瑜整蒙圈了。
“我家没有装饰品，装修主要是黑色和白色，家具很多都有棱角，我会在家喷麝香调的香水……”她越说越面露难色:“我脑子里有很多东西的……但没法化成语言，改天给你拍照吧。”
祁书瑜从她身边绕过去，轻轻把门关上，再回到她身边，做贼一样问:“你写作业吗？”
沈黎瘪了瘪嘴，眼睛眯得细长:“never”
学校基本留卷当作业，写完第二天本来应该收的，但各科课代表消极执法，加上写的也没几个，时间一长老师直接佛系:爱交不交。
“哪科都不写吗？英语也不写？”
“yes”
祁书瑜一听，笑嘻嘻地心安理得往床上一躺:“行，我也不写。”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咱俩打游戏吧。”
沈黎输了密码，摆摆手:“等会，我看看微信。”
祁书瑜坐起来，往前挪了挪屁股，盯着她的屏幕。
沈黎打开高星璘的朋友圈，翻看他的动态。
祁书瑜察觉异样，眉头紧锁，打开自己的手机又确认了一遍。
高星璘把他和谢美妍的所有合照都对沈黎设为屏蔽状态。
他事先想过类似的情况，算是意料之中，但事情真的发生了还是会感到惊讶。
沈黎指着高星璘的朋友圈封面说道:“他喜欢仁欸！我也是。”高星璘把朋友圈封面从女朋友的自拍换成了不知道哪个动漫人物。
她没有看见他迟迟不语时的表情:“下次我们一起看这个动漫吧。”
“好啊但是……”祁书瑜咽了下口水，按照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