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缡为难道,“大哥虽然面容不似从前,但我怕会有人认出你。”
“我都想好了。”孙策从一个木匣中,取出一个青铜面具,戴在面颊上,“这样,就没人认得出我了。”
“如此,甚好!”石缡道。
几日后,周瑜赶回吴郡,小乔化着浓妆急切地等在府门口。
这些年来,小乔为了报复周瑜对她不闻不问,豢养多名模样俊俏的门客,时常与之寻欢作乐。这些事,周瑜都知道,他不予理会,在他看来,小乔无足轻重,她愿意怎么做,就随了她。
周瑜越不理会,小乔就越不服不忿,越变本加厉。
一阵马蹄声过后,周瑜策马而来,周瑜刚一跃下马,小乔就迫不及待冲上去抱住他。
“小乔,你松开!”周瑜一下子冷下脸来。
“夫君,许久未见,妾很想你!”小乔的脸颊贴在周瑜的胸口,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你再不松开,我就不客气了。”周瑜警告道。
小乔却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周瑜彻底被激怒,使劲一推,小乔就被摔在地上。
“夫君,你竟然这般恨我。”小乔一手撑着地一手委屈地摸着眼泪。
“小乔,你干的那些事,我不理会,是因为不想把乔公的脸丢尽!”周瑜逼迫道,“你若安分守己,就在府中度日,你若逼我撕下最后的遮羞布,那我只能请乔公来接你走。”
“不要!”小乔被吓得瑟瑟发抖,她跪在周瑜面前,哀求道,“夫君,父亲因长姐之死备受打击,切不敢再刺激他了。妾错了,妾今后一定恪守本分,带大两个孩子。”
“循儿是个乖巧懂礼的孩子,跟你真是半分不像!”周瑜感慨道,“小乔,这些年来,我对你不住,唯一能补偿你的,唯有循儿的周家长子的名位。”
说罢,周瑜便进了府,小乔似乎被抽干了力气,倒在门口,哭的悲痛欲绝。
当夜,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张昭诸葛瑾,吕蒙,甘宁,分批到他府上询问是战是降,周瑜则说,他觐见主公自有决断。
周瑜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客人,站在廊下,仰望着浩瀚星空,自言自语道:“伯符,你放心,有我在,江东就绝不会投降曹操。”
“你的心,大哥自然明白。”石缡突然出现在门口,慢慢走向周瑜,她与周瑜一同仰望着闪耀的夜空,“没想到,大战之日,这么快就来了。”
“朝堂上的事儿,我都听说了。”周瑜紧了紧石缡身上的鹅黄色披风,“张大人主降也在情理之中,人都是怕死的,站在张大人的角度,他肯定要保全自身。”
“公瑾,万一主公非要投降怎么办?”石缡蹙眉道。
“不会!”周瑜笃定道,“你太小看主公了,他是孙坚将军的血脉,是大哥的亲弟弟,一脉相承,差不到哪里去。”
“愿如你所愿。”石缡说。
过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孙权和鲁肃登门造访。
孙权一进门就看到了石缡,拱手道:“原来长姐也在啊。”
“主公安好!”石缡朝孙权略施一礼,又转向周瑜,“我去给你们准备些吃食。”
周瑜将孙权和鲁肃毕恭毕敬地引进了书房。走进书房的那一刻,孙权一眼瞟见了孙策的灵位旁烟雾缭绕,周瑜就如此长情吗?刚刚回来就给大哥点上了熏香。
“公瑾,兄长临终时跟我说了很多话,其中有一句,我永世难忘。兄长说,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如今曹操大军压境,江东文武一半要投降,一半要联合刘备抵抗曹操,孤想问公瑾是战是降?”周瑜直截了当地问。
“当然是死战不降。”周瑜脱口道,“江东基业是伯符将军毕生的心血,岂能拱手他人。”他又深情地望向孙策的牌位,“为了伯符,为了主公和江东百姓,瑜只要一息尚存,生死无悔,永固江东。”
“那此战胜率有几成?”孙权小心翼翼地问道。
“主公,瑜会尽力的。”周瑜说,“瑜虽然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但瑜一定会拼尽全力,保全江东上下。”
“公瑾此番言论给了孤一颗定心丸,公瑾,明日朝堂上还需你说服诸位文武大臣。”他满意地连连点头。
石缡做了好些拿手的饭食当宵夜,孙权吃的很满足,他已经好几日食不知味,如今大势已定,他终于能放下心来。
石缡端起一杯酒,对孙权道:“主公,臣有事相求,请主公让我跟公瑾共同御敌。”
“缡儿,战场危险。”周瑜阻止道,“你还是留在主公身边吧。”
“正因为危险,我才必须同去。”石缡坚定地凝视着周瑜,“公瑾,我问的是主公,你管不着。”
“这……”孙权轻咳几声,为难地说,“长姐,孤也得为你的安全考虑啊,不过,长姐想去,那就去吧,孤拜你和子敬为随军参军。”
“还是主公通情达理。”石缡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