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多远,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要么你心眼子活络点,把形势看清楚,留下来跟我干,这个活就算是我赏赐给你的,反正我挣钱你也跟着挣钱,大家都挣钱嘛。你这家伙要是真聪明的话,以后有活我还是会优先让你干的,好歹你也是懂行的,要发财大家一起发财嘛,和气生财的道理我也懂。另外一点,你放宽心,只要有我威哥在,而且咱们一块干,这个活绝对干得顺畅,我保证,谁也不敢来捣乱,最后肯定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看着威哥傲慢狂妄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鸟样,桂明心底突然燃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想着这个孙子明明比他还小上好几岁,他够着捧着地叫对方一声威哥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岂料对方竟然还不依不饶地得陇望蜀,想要一口吃掉自己,着实可恶到家了。其实他在冲动之下忘了一件事,那就是眼前这位混社会的威哥提出来的条件也未尝不是一种很好的路子,他这条外地强龙和坐地虎适当地合作一下也不一定就是输,或许这是一个双赢的结果,只可惜他现在的智商还远没达到那个非常恰当的高度,他根本就不理解在特殊情况下和小人进行合作并不会妨碍他的伟大前程的道理,他的思维还依然处在非黑即白的低水平上。
“威哥,我先前已经按道上的规矩孝敬过你和你的弟兄们了,这总不能说我不懂道理吧?”他低头象征性地想了片刻,在重重地极为轻蔑地“哼”了一声之后,着力压抑着自己的满腔怒火愤然地叫道,继续在死不开窍的道路上昂首阔步地行走下去,“是,我承认,你是要吃饭,要挣钱,可是我也要吃饭要挣钱啊,你总得给我留条生路吧?”
他不等对方张口还击,就紧接着怒斥对方道,想要在气势方面再压一压他们:“你张口闭口让我滚蛋,让我离开这里,根本就不考虑我的实际情况,不顾我的损失,这我怎么可能接受呢?”
“行了,你少在我面前叫苦连天了,你能有什么损失啊?”威哥非常骄横地咋呼道,根本就没把桂明的话放在心上。
“再说了,我开头不是已经给你说过了嘛,我会给一些损失费的,我绝对不会干那种欺行霸市的孬事的,只不过是你小子的开价太高,让我没法接受罢了,这事说起来可怨不得我啊。”这家伙不等桂明开口辩解又赶紧高声解释道,把恶人先告状的把戏演得精彩极了。
桂明听后立马就明白了,眼下也只有豁出去和对方狠狠地干上一架了,别的也没什么好招数可使了,于是他便大声回应道:“那行,既然威哥你的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也就实话告诉你吧,要让我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你让我跟你干,那也没门。我已经和大老李签订好了合同,有本事你去摆平大老李呀,他只要愿意和我撕毁合同,重新和你签,我就没有任何意见,我就乖乖地退出这个工程。”
横霸一方的大老李作为该工程的发包方,像威哥这种小混混显然是惹不起人家的,所以桂明这个话说了就等于没说,面对着不知道进退和机智取舍的外地混小子桂明,威哥不得不非常认真地恼起火来,看来这个架他不想打都不行了,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行,好小子,你给老子玩硬的,是吧?”他拿出一副不愿意再和桂明多啰嗦了的道上大哥的标准劲头,下最后通牒一般高声吼道,“我看今天不打断你的狗腿,你是不服软了!”
“弟兄们,给我上!”随后,他便恶狠狠地下达了战斗指令。
桂明觉得威哥的话肯定不是说着玩的,尤其是在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危急时刻,所以他必须全力以赴地打好眼前这一场恶仗。再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这个孙子只是要拿狠话吓唬吓唬他,而并不真想打伤他,但是一旦动起手来谁还顾得上轻重啊?说不定他都可能因此而丢掉性命,在阴沟里翻了船。于是他赶紧把后腰插着的那个玩意拔出来并牢牢地握住,死死地挡在胸前,同时使出吃奶的劲“嗷”地猛叫一声,顿时吓得对方的人马愣了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
就在这个极短极快的空档,桂明全身的怒火都爆燃了起来,他像个凶神恶煞一样恶狠狠地叫道:“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我反正是豁出去了。哼,威哥,我最后喊你一声威哥,有种你现在就杀过来吧,怕死就不是英雄好汉,怕死就是龟孙子!”
威哥又很狼狈地愣了一下,他一时半会还弄不明白桂明嘴里的“最后”一词是什么意思,今天是他自己会死掉呢,还是对方会死掉?反正不管怎么说,最后谁死掉都不是什么好事,至少他是绝对怕死的,因为从内心来讲他并不想因为这个事闹出人命来,那样的可怕结果也不是他这个街头小混混所能妥善收场的。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他迅速地评估了一下目前紧张局势,他忽然感觉到胜算的把握其实并不是太大,为此他竟然非常罕见地有些心虚了,有些冒汗了。但是,作为带头大哥的他在这个特殊的时候是绝对不能主动退缩的,尤其是在对方只有一个人的极端情况下,如果这次他一举拿不下桂明这种愣头青,那他以后简直就没脸领着弟兄们在道上混了。
最后他咬了咬狗牙跺了跺狗脚,煞有介事地对手下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