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飘动,显然是难以断绝…… 安陵距离长安本城并不远,骑兵纵马驰骋之下,几乎转眼之间就到了安陵之外。此时安陵之中,也发生了骚动,陵邑城门紧闭,城中各种嘈杂的叫嚷声清晰可闻。 驻守安陵的将校很快校验了司马懿的军令,然后核查了兵符之后,便按照司马懿的吩咐,打开了陵邑的城门,让开了中央通道。 司马懿也没有做什么战前动员,便是将战刀一挥,『锋矢阵!即刻击破贼逆!但违宵禁之辈,皆视为贼,杀无赦!』 顿时阵列就分出了三股,沿着长街一路向内,长驱直入。 安陵之中的骚乱之人,自然大多数也是好事之徒,被有心人鼓动起来之后,浑水摸鱼打家劫舍之辈,虽说人数不少,但是杂乱无章,更不用说还懂什么布阵拒马了,被司马懿带着骑兵一冲,顿时哭爹喊娘四散奔逃。 更有不少人直接当场被杀,亦或是被踩踏到了马蹄之下,化为长街之上一摊血肉! 若说这些人果真是罪大恶极,恶贯满盈么?当然也不是。其中也有不少只是忍不住贪欲,见到了他人往口袋当中装,便是也想要出来捡点便宜,然后撞在了司马懿的马蹄上了,说冤么? 确实也有些冤。 但是从某个角度来说,也不冤。 宵禁之后,不得外出,这并不是斐潜一个人制定的规矩,而是在封建时代,大汉三四百年之间的常识,若是连这个都要说不清楚不知道,无人提及…… 一时之间,长街之中便是血流遍地,而那些鼓噪之人见势头不对,急急奔进小巷之中躲避。司马懿也没多理会,径直向前,直至一户大第之前,勒住了马。 像这样的大第,原本不是一般人可以居住的,长安之中,陵邑城内,甲第大第都是有限的,商户什么的根本别想着排的上号,但是自从董卓动乱之后,关中人口锐减,很多家族或是奔逃,或是灭亡,以至于一些甲第和大第就空置了下来,后来骠骑推崇商业,也使得一些商户往来贸易之下,便获取了不菲的利润,同时也买下了这样的户型。 司马懿伸手往一旁的巷子指点了一下,一队兵卒会意,便是拨马进了巷子之中绕往了后门。 马蹄声停了下来,然后便是一片寂静,似乎只剩下了人的呼吸和战马的响鼻。 火把灼灼照耀之下,司马懿将战刀缓缓的纳入了刀鞘之中,然后好整以暇的正了正衣甲。 『闻陈氏高雅,特来拜访,若有惊扰,还望恕罪。』司马懿上前了两步,微微拱手示意,就像是一个出门拜访友人的贵公子,彬彬有礼,笑容可掬,『还望代为通传,在下温县司马氏,前来叨唠贵上。』 只听闻门第之处,便有颤颤巍巍的声音传了过来,『如今天色未明,多有不便,不如……请司马公子天明再来……』 司马懿笑了笑,『这怕是由不得贵上……』 『破门!』 轰然几声巨响之后,原本厚实的门扉便是摇摇欲坠起来。 若是城池那种夹杂铜铁的门页,当下火药还是不够气力直接爆破,而这种一般府邸的大门,却是两三下就被撕扯而开,旋即便是骠骑兵卒直奔入内! 几声哀嚎之声响起,旋即更多的兵卒直接冲进了府门之内,然后快速的沿着回廊和庭院向前穿插,将府内的人逐渐的驱赶到了一处…… 司马懿看着被破开的陈氏府门,『陈氏,勾结山东之人,蓄养奴仆,于渭水之畔别院之内藏有凶徒器具,欲行不轨……』 『「佳人」固是美之,亦为祸乱之源……』司马懿缓缓的说道,『若陈氏之人不痴心妄想,以求「佳人」,又岂有今日之祸?』 司马孚沉默着,似乎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虽说陈氏之中有一些人想要抵抗,但那里是骠骑兵卒对手,三下两下就被瓦解了,更多的是跪倒在地,如筛糠一般的抖着。 不多时,便有兵卒从内奔出,到了司马懿马前禀报道:『禀从事,府内众人已经拘在内院,凡有持械拒捕者,俱已斩杀!』 『善!』司马懿点了点头,然后往身后看了看,示意了司马孚一下,然后下了马,往内而行。 司马孚跟着司马懿一路前行,便看见一些陈氏家中的护卫家丁,横七竖八的躺倒在血泊之中,多少有些紧张。司马孚和司马懿并不一样,他并没有上过沙场。 『陈氏子可在?』司马懿朗声问道。 被兵卒看管起来的人群之中,一人缓缓的站了起来,『在下……在下便是……』 司马懿拱了拱手,说道:『见过陈氏子。』 陈氏之人的惨白脸色似乎好了一些,连忙回礼道:『不敢当此礼……』 司马懿点了点头说道:『今日不请自来,多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