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朱家相互之间都很熟悉,所以连带着护卫也是如此。 人情么,自然都是走动出来的,若是间隔得太远,纵然还有些念想,随着时间和空间的增加,再浓厚的也会淡去。 顾雍坐着,表情略有些奇怪,似乎掺杂了许多东西,也像是什么都没有。 朱恒小声的问道:『那厮又要钱粮,怕是以为吾等皆奴婢,任求任与……』 顾雍看着远方说道:『如今贪功冒进,又只用周幼平一支兵卒,如此决断,岂能服众?听闻周都督血战于江夏城下,然……竟然坚忍不出,拒不援助……』 朱恒说道:『顾兄之意……』 『此周非彼周尔……』顾雍说道,『若是都督,还算是……』 朱恒点头,半响又说道:『不过,若是执意不给……怕是也有些不妥……』 顾雍摆摆手说道:『不出三日,周幼平定然坐不住,打要上门,届时令其自取就是……只是可怜了……哎……』 朱恒说道:『若是那厮可纵横江北,决胜兖豫,某便是倾家荡产支撑又有何妨?然如今心思太切,又不肯用人,不愿分润,便如何能得民心?』 顾雍沉默着。 半响之后,顾雍忽然说道:『若是三军不利,当急援江北!』 朱恒一愣,旋即说道:『此事自然。』 ……┐(?~?)┌…… 黄昏,暮色苍茫。 雨虽然停了两三天,但是道路依旧泥泞难行,尤其是在合肥一带。 严格说起来,现在这个地方并不叫『合肥』,应该是『肥东』和『肥西』,中间隔着一个逍遥津。而曹操新建的一个前进基地,就叫『新城』,所以为了方便,还是将其称之为合肥罢。 曹操算得上是北方军团,而孙权自然就是江南战队。对于曹操来说,当然看得出孙权的最强的地方就是水军,也就是说但凡是有水道的区域,孙权就可以发挥出十二层的力量,转运兵卒调配粮草,水运肯定比陆地要方便得多,所以对于水道的控制和压制,便是曹操对于孙权施行的战略。 合肥此处,便是曹操对于江东水道的压制,就像是钉在长江肚子上的一颗钉子。 逍遥津便是这个钉子的尖。 一队浑身上下都是泥泞,连车辆上都沾染了不少的运送辎重的车队,慢慢走近了逍遥津的关卡之处。守护关卡的曹军兵卒放下了才吃了两三口的晚脯,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多少有些不快的看着缓缓而来的车队…… 因为按照惯例,天色入暮后,关卡就要关闭,不许任何人进出,但辎重除外。 所以这些关卡的曹军兵卒,就像是快下班的时候又接到了老板的加班通知一样,难免有些心中不爽。 周泰坐在第一辆的车上,看着越来越近的曹军关卡,心中不由得『咚咚』乱跳起来。 逍遥津临近巢湖,又通长江,所以周泰便从江中绕出,在偏僻之处上了岸,妆扮成为曹军的辎重,企图萌混过关。 关卡越来越近。 看着不远处的逍遥津,周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如果能够冲进去,然后在内部放起火来,即便是不能立刻大败曹操,也能使得其落于劣势之中,主公必然就可以在正面战场之上争得胜利了! 『来者止步!』曹军军曹大声喝道,然后带着四五个兵卒迎了上来。 周泰也连忙朝着后面示意了一下,然后跳将下来,老远就笑着打招呼,『路上难行,耽搁了片刻,给诸位兄弟添麻烦了……』 曹军军曹冷眼看了看周泰,微微皱了皱眉头,『你是何人?你们屯长呢?』 周泰心里一跳,脸上却笑得更加灿烂了,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少许,『我们屯长不小心那个什么,被给车轱辘压了到腿了,行动多有不便,正在后面的车上……』 曹军军曹摆手说道:『叫他过来!带着行文来!』 『别啊……兄弟们都走了一天了,你看看这一身泥水,还是先让我们过去歇歇脚……』周泰一边胡搅蛮缠的说着,一边企图靠得更进一些。 『放肆!!』曹军军曹脸色一冷,『立即退下!叫你们屯长来!』 周潭将手背在了身后,握在了刀把之上,只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步步紧逼,『啊?你说什么?屯长,屯长不是伤了腿么……』 『站住!』曹军军曹忽然大声喝道,『你是哪里人?怎么不是冀州口音?』 『你管老子是哪里人!』周泰见距离也差不多了,也懒得再说,便直接大骂道,『动手!杀了他们!』 周泰挥刀就砍,曹军军曹惊呼了半声,连忙用刀格挡,却挡了一个空,被周泰虚晃而过,砍在了腰腹之处,顿时砍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