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不正之师也!某若得见征西,当斥责言之不正,义之不存,或可凭某不烂之舌,令征西幡然悔悟,两家和善也……” 刘璋大喜,连忙说道:“如此甚善!如此甚善!就拜托子乔幸苦一趟了……” 张松微微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些意味深长的微笑,低头行礼说道:“为使君奔劳,当不得幸苦……” 似乎得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刘璋也就失去了继续探究的兴趣,匆匆结束了这个让他觉得很不舒服的会议,便往后堂而去。 才瘫倒下来不久,刘璋就听到由侍从说,成都太守董和前来…… 刘璋不得不又爬了起来,换了一身衣服,到了偏厅见董和,问道:“董爱卿,寻某何事?” 董和也是年龄大了,脾气多少缓和一些,闻言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说道:“使君,莫非果真求和不成?” 刘璋愣了一下,说道:“董爱卿,此言……何意?” 董和低声说道:“若是等闲之事,主公令吾等主意也无有不妥,然此乃兵家之事,事关生死……岂可,岂可……如此岂不是……唉,主公还是三思为上……” 刘璋疑惑的说道:“董爱卿之意……张别驾……莫非在诓骗于某?” 董和摇了摇头说道:“诓骗倒是未必,只是……主公还是三思为上,是战,是和,总有定论,方可行之也……老夫言尽于此,还望主公三思,三思……” 说完,董和也不多停留,便拱拱手离开了,留下刘璋茫然的瞪着眼。 这是几个意思? 刘璋看着董和远去,几次想要叫唤其回来,但是想了想,还是最终放弃了,皱着眉头,背着手在厅堂之处转悠起来。 厅堂之上,悬挂着一块题写着“听涛”的牌匾,是原来刘璋老爹刘焉所题,因为此厅之侧便种有一片斑竹,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竹叶相互摩挲,便如清涛一般。当然,刘焉写这一块牌匾的时候正值董卓入京,其中蕴含的深意也未必像是刘焉表面上所说的这个简单的理由,只不过刘璋并不能理解罢了。 就像是现在,刘璋烦躁着转着圈,依旧不太明白董和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一定要开战? 还是说张松这个人不可靠,不能相信? 纷乱的思绪,就像是一团团的乱麻,堵塞在刘璋的脑袋里面,让刘璋无法清晰的进行思考,不过,刘璋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庞羲在郪县布置了防御之后,便连夜赶回了成都,匆匆洗漱之后便赶来见刘璋…… 因为庞羲也是清楚,家里的这条二哈,若是不看好,随时可能就会撕家。 刘璋见了庞羲,如释重任,连忙将这两天的他和众人商议的相关事情说了一边,不过刘璋多少还留了写心思,并没有将董和劝说他的那些话语说出来。 庞羲一听,便不由得叹息一声。二哈撕家,果然是不能片刻或离,才离开了才这么几天,局面就已经开始向不利的方向转变了…… “主公……”庞羲拱拱手说道,“张别驾可是动身了?为何未曾遇见?” 刘璋点点头说道:“应该是动身了……昨日就听闻已经走了……” 庞羲已经是无力吐槽,不过反过来想,当初选择刘璋,也不正是因为刘璋的这一点么?因此庞羲也没有说些什么,估计是张松也担心走郪县的道路回碰见庞羲,所以故意绕道出去了。 庞羲看着刘璋,耐着性子解释道:“主公,张别驾乃川蜀之人也,家业均于此地,自然不愿遭遇战火殃及,故而必然劝说主公以和为上……故而张别驾欲与征西言和,皆为其自身所虑,并非为主公所想也……” 刘璋这才恍然,不由得大怒道:“某待其不薄,为何如此待某!” 这还是待谁不薄的问题么? 庞羲也不想在这个方面多说一些什么,毕竟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张松是川蜀人,所以选择必然是偏向于川蜀的方向,准备和征西和谈也并不奇怪,因为在张松等人观念里面,刘璋同样也是外来的统治者,和征西并没有什么多少差别,正义不正义的,往往都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而庞羲则是不同,作为东川派系,则必须依附在刘璋身上,因为毕竟握在手里的才是真实可靠的,如果说换了一个统治者,东川派的利益肯定会遭受到损失,至少也不会像是当下占据这么大的优势。 所以,庞羲是真的想要保全刘璋。 当然前提是,刘璋可以保得住,若是保不住…… 庞羲沉默了片刻说道:“主公,如今征西势大,坐拥三州,贯通南北,不可小觑,吾等仅仅一州之力,若是拒之,恐不可久……” 刘璋一口气差点没有顺过来,咳嗽了两声才算是缓和了下来,问道:“庞……庞爱卿……为何又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