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布木布泰没有再回应他,她把东西送到多尔衮手里之后就低着头快速的回到了哲哲身后。
多尔衮见状也只好告辞离开。
看多尔衮走了,皇太极就对胡湘湘说:“君山,你对这火炮的事怎么看?”
胡湘湘:“大汗,我还是秉持刚才的想法。”
皇太极:“我派人深入关内去找寻更厉害的工匠呢?你有什么好建议?”
胡湘湘:“大汗,这红衣大炮是西洋人设计的,我知道关内有很多天主教教徒是一边传教一边将西方的知识带到我们东方来,能得到他们的帮助自然是好的,但是他们很可能不会倾囊相助。”
皇太极:“嗯,一开始都是这样的,要是没难度,不都成功了?你说对吗?”
胡湘湘点头,看样子皇太极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都说治理天下有三大要务,那就是:设立制度,规范文字,还有制定礼仪。
一旦将这三件事办好,也就是将国家的大纲立下了,那么无论再有什么,国家都可以按照这个规章制度进行下去,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皇太极在之后一直和胡湘湘交流了这三个方面的内容,两个人侃侃而谈,越聊越上瘾,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旁边的哲哲挺着个大肚子还要注意他们会有多累。
不过布木布泰倒是在旁边听得很起劲,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们,已经入迷了似的。
布木布泰下意识的重复着胡湘湘的话:“清心寡欲,就能包容万物;心怀仁爱,就能有好的选择;明达事理,就不会苛求他人;正直耿介,而又不会矫枉过正。”
这是胡湘湘评价皇太极的内容,她认为皇太极就是这样一个人,能做好这三件事的人一定也能从自身出发,使自己的行为合乎自然,合乎良知,合乎大道。以自己的行为去终身去实践,这样才能影响天下人,并且让天下人为之效法。
这话让皇太极认同。
而在布木布泰看来,这话不是也可以用在胡君山身上吗?
他也是在身体力行践行着。
一直到这里,哲哲终于忍不住了,她不知道是因为胡君山和皇太极两个人在场,她总有种融入不进去的感觉,还是发现了布木布泰对胡君山有不一样的情感。总之这让哲哲很不舒服。
突然,她握住布木布泰的手,对她严肃的说:“布木布泰,今天你和大汗圆房吧。”
她不能让布木布泰深陷沼泽。
在她掉进去之前,哲哲有义务拉她一把。
布木布泰很惊恐,虽然她已经做了许多心理准备,可是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她还是不适应。
她小心翼翼的说:“姑姑,我不能。”
她祈求着,希望姑姑能改变主意。
但哲哲主意已定,又怎么会因为她改变呢?
哲哲:“你是他的女人,就应该履行职责。”
布木布泰:“履行责任也不止有这一条,姑姑。”
哲哲:“可你确定你会履行吗?布木布泰,你问问你自己,你真有做到一个妻子的义务吗?”
义务?
什么是义务?
布木布泰认为只要她循规蹈矩,不做错事,这就是履行义务了。
难道她这样还不够好吗?
哲哲叹气:“姑姑是过来人,看过很多你这样的。如果你没有见过外面的花花时间,或许你可以一辈子都会默许自己过平淡的生活。但是一旦你见过了,你就会变得不甘心……”
布木布泰惶恐的摇头:“姑姑,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我没有!”
她突然大声,让外面的皇太极和胡君山停了下来。
哲哲捂住布木布泰的嘴说:“你这么大声,不要命吗?”
然后过了一会儿,皇太极就让胡君山走了。
哲哲就对布木布泰放狠话,她说:“既然你说没有,那就去证明。今天必须圆房,否则我绝不会原谅你,一辈子都不会!”
布木布泰被哲哲吓到,她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显得十分无助。
胡君山走了,她突然感觉屋子里唯一的一束光也没有了。
剩下的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
……
胡湘湘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里屋哲哲和布木布泰不知道在说什么,只听到布木布泰突然大叫,然后她也只能退出来。
晚上,当胡湘湘看到布木布泰那个屋子门前放上两盏红灯笼的时候,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今天是他们两个是圆房日。
封建社会下,做为国家主人的皇帝需要有三宫六院来为他们开枝散叶。皇帝不能偏爱一个人,更不能只娶一妻。因为他要为这个国家做表率。子嗣是国家未来的希望,有了人丁才能上战场,上了战场才有可能大胜仗。所以皇帝的多情不能叫多情,也不能要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