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况,那个空缺处因为抽书造成的划痕都表示她是特意找来这本书,而且是最近才发生的某种变化。”
乐溪谷听得一头雾水,“你是说……她一个学数学的,突然研究这个,很反常?”
邢墨雨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反常的。”
“是啊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反常的?想看就看了呗。”
“但她的目的性很强。”
“喔呼——”
“爽不爽!”
后座的沉默了。
念京以为周遭的风大把他的声音吹散了,欲再问一遍,李宴桥忽然骂道:
“爽什么爽!你头发都甩我脸上了!”
李宴桥摸了摸耳朵,摩托车有够吵的。
“没办法,念潮把小电瓶骑走了!我们只能借他大爷的摩托!”
李宴桥心道喊什么。这丫是放飞自我了,年纪大了,太压抑。
他向旁边看去,一道身影霎时占据了他全部的心野。
久久不曾再感到过的殊异的元流把他席卷,所有的感官和生活都奔向一个去处。
几座单层居民房零零散散地落在田地间,那人影一晃就不见了。
念京察觉到他的异常,停下来看他。
“哥带你兜风,你还能把魂丢了?”
……
若是风夺走了他的呼吸,又是什么刹那间夺走了他的寂寞与快乐。
李宴桥哑然道:“眼花。看错了。”
念京或是不解其意,他什么也没说,踩上蹬子“呼哧”一声离去。
小电瓶横在埂上,林浪把帽子丢进筐子里,人踩下来。
“那不是阿雅么?”
乐溪谷指了指外面。
苏雅笠步子悠闲地迎了上去,正和林浪聊上。那架势活像一个打扮齐俏的流氓搭讪姑娘。
“是阿雅。我们下去。”
林浪今天没有做她那些奇诡的装扮,整个人搞得甚是正常,细看还染上着点若有若无的学生气。她身上斜挎着一只墨蓝帆布单肩包,包盖边沿一排碎须须。
在将近黄昏的温潮里,人的眉目总难免柔和令丽。
……使人沉湎。
真是个变幻莫测的大宝贝。
邢墨雨看得心中直叹气。世阳之下无新事。苏雅笠多长副肠子显得合情合理。
他们渐渐离得近了,便听到林浪叽叽喳喳的声音:
“……我看书就是想长点脑子,多点心眼,你知道理工科大多时候是没用的,要讲生活还得看小说……”
“啊,此言差矣……”
邢墨雨一听,完蛋。
苏雅笠老毛病犯了。
哎,这时候可不能色令智昏啊。
苏雅笠像是如有所感,回头看向他们。她的目光从邢墨雨扫到乐溪谷,又原样扫回来,对上邢墨雨。
“你怎么一脸沉痛啊?还肉笑皮不笑的?”
她说完又转回去继续跟林浪说。
“你就多透露一点,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嘛。”
邢墨雨心想,好了,这是说开了。
林浪犹豫了一下,看出来不太想拒绝他们,她又看了看后面两位,他们俩也看着她。
“好吧。”她从那个帆布包里翻着什么,一边跟他们讲:“本来也想过找你们帮忙……大家还是很有缘分的。主要我这个思维方式很难把这个事搞清楚,得需要……你们……”
她拿出一个软面抄筛了筛,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照片。
苏雅笠把它捡起来。
一张薄薄的没有塑封的照片,上面好像是一处风景。
看照片上风景线条、风格的质感,不像是原图。要么经过电脑处理,要么……
“这不是照片。是画出来的?”
“是照片。应该是先画下来再拍出来的。”林浪说。
乐溪谷不禁赞叹,“那画的相当好了。”
邢墨雨点了点头。
透过这副着笔认真、构图简单而用色极致的画面,仿佛能看见作者紫水晶一样虔净的心灵。
“找到这个地方。”林浪对他们说。
“那个孩子她的身体状况很不稳定。当我提出我想帮她时,她给了我这张照片。
“她说,找到这个地方。让脱离的游魂回到他们的岁月。她就能得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