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叔的妥善安排下,魏梓明入住了离夏家总公司崇新集团最近的酒店。
魏梓明本来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去找夏长信的,可无奈事与愿违,夏长信这几天临时变更行程去了国外,魏梓明只能被迫在酒店里多呆了几天。
这样也挺好,正好多给了他一些时间可以顺一顺他用来说服夏正信的思路,发现问题他也还有机会查漏补缺。
门外适时响起敲门声。
魏梓明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魏叔面露喜色。
“少爷。”
“怎么了魏叔?”
“夏董事长回上海了,约我们明天上午见面。”
“回来了?”
“是的,夏董事长听说少爷和夏南钦要订婚了就立马取消了航班,说是要见一见准侄女婿。”
听魏叔说完,魏梓明脸红了一半。
“看来他是真的很疼夏南钦,魏叔您把那边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我来跟他们对接。”
“好的。”
……
魏梓明坐的车停在崇新集团门口,与前台知会了一声,他们便顺利到了夏长信办公室所在楼层。他到底还是没处理过生意上的事,紧张得手心竟略微出了些汗。
跟在魏梓明侧后方的魏叔时刻注意着他的举动,魏叔用手拍了拍魏梓明的肩膀,也算是给他传递一些底气。
按着夏长信的嘱咐,助理只放了魏梓明一人进去。
夏长信一身正装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看着文件,听到开门的动静才合上文件夹,边和魏梓明打招呼边从办公椅移步到沙发旁。
“坐吧。”
魏梓明认知里的这种大企业老总应该都是那种气场强大,生人勿近的模样。但是眼前这个人不仅没有架子,还和蔼可亲,说话也很随和,真的就像一个普通的爱护晚辈的长辈一样。
魏梓明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夏长信,忽而他灵光一闪。
“大伯好。”
魏梓明的这声‘大伯’确实为他加分不少,夏长信听的是喜笑颜开的。只要他后面不出差错,他们的谈话应该会很愉快。
“这丫头也没提前通知我,差点就错过了不是,这时间过的真快啊,转眼小丫头都要结婚了,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啊,我都好久没见她了。”
魏梓明来之前还觉得奇怪,既然夏长信这么疼夏南钦又怎么会放任她被关进精神病院这好几年呢?
现在看来,他还真是一点也不知道。
“我冒昧问一下,您说的提前通知……意思是夏南钦一直跟您有联系吗?”
“对啊,不过最近这一个多月联系的少了,丫头说国外学业紧,我们想着她压力也挺大的,就没打扰她。”
“那她这些年有和您有过视频电话吗?”
“有过啊,很多次,这丫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能说,每次都能跟她大伯母聊好几个小时呢。”
夏长信作为商人的洞察力告诉他这件事情不对劲,他对魏梓明提高了一些警惕。
“我怎么感觉你跟我家丫头不是很熟呢?”
“确实不是很熟。”
“哦?那你们这婚约从何说起啊?”
魏梓明很明白,要论说话之道,自己肯定不是夏长信的对手,还不如老老实实交代,兴许还能靠真诚博取几分好感。
“长辈定的,您不也清楚嘛,我们这种商人家的孩子,婚姻注定要以利益为重。”
夏长信看向魏梓明的表情显露出一丝怒色。
“看来魏公子对这桩婚事不是很满意啊,既然不满意为什么不直接跟魏老说清楚,还舟车劳顿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因为有求于您,这件事比较特殊,暂时还不能让夏南钦父母和我爷爷知道,所以只能麻烦您。”
夏长信听到事关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倒是有点好奇了,魏梓明便抓住时机接着往下说。
“一直跟您联系的那个其实不是您的侄女夏南钦,您的亲侄女已经被关在京市管郊区的精神病医院里好几年了。您要是不信,等她下次打电话的时候您可以问她一些除了您和夏南钦,别人都不知道的事,只不过时间有些紧张,我也是听夏南愈说的,他爸妈想利用我们的婚约去拿到分公司的经营权。”
夏长信本就对自己那窝囊弟弟没什么好感,对这件事也就信了大半。
“不用等下次,现在就打,要是真的,多等一天丫头也就多吃一天苦,要是假的……既然你不喜欢我家丫头,这婚事我也不会让它成。”
夏长信立马给自己夫人打了电话说了事情经过,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夫人的回电。
“怎么样,是丫头吗?”
电话那边声音显出些许慌乱和明显哭腔。
“我都问了,她一个都不知道,这怎么会这样呢,丫头她……他们是怎么狠的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