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喝什么酒呀?”邓烟雨对他的私生活兴趣浓厚,刨根问底。
“冰啤、红酒居多,鸡尾酒也喝。”
“哇,你会调酒吗?”
“我一般去酒吧喝烈的,在家只会做简易版,果味那种。”
“酒吧?警察可以去酒吧呀?”
“合法经营的娱乐场所都可以去消遣,就是不能穿制服。”
邓烟雨了然应和,话题重新绕回酒上:“白酒黄酒喝吗?”
“很少喝,度数太高的我也吃不消。”
“噢噢,烧刀子呢?”
“这酒太古老了,没喝过,”公冶瞟她,“你查户口啊?”
“对啊,你让我查吗?”
公冶拿她没办法:“查吧。”
“一瓶红酒喝得醉么?”
“喝不醉,后劲会有。”
“那一瓶白的,五百毫升,”邓烟雨指甲沿着安全带往下刮,“你会醉么?”
小区的绿化在远远一角上初露端倪,公冶说:“不清楚,真没试过。”
“这样啊……我明白了。”邓烟雨像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乐滋滋地去刷手机了,把未知的恐惧全部留给公冶。
她到底在计划什么……?
公冶带着满心的狐疑与不安,顺利开回了家。
今天鱼也没有买,公冶知道她累了,问要不点外卖,邓烟雨坚持说要自己做。
“等为师洗完澡出来教你做饭!”
公冶把紫花发夹搁在茶几上,一转头,人早就跑卫生间作妖去了,连卧室的房门都没关。
半个多小时后。
主卫的门推开一条缝。
“公、公冶警官……”
“公冶警官你在吗……”
他能在吗?他在书房。
书房敞开着,灯也亮着,公冶在里头“翻牌子”——挑了一本今晚通宵看的悬疑惊悚小说,耳力极佳的他捕到了邓烟雨细若游丝的呼唤。
“怎么了师父,”公冶读着书,语调散淡,漫不经心问道,“徒儿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还真有。
“你帮我……帮我拿一下浴巾,”雾气朦胧,挤着逼仄的门缝泄出来,邓烟雨用一块擦脸的毛巾挡着重要部位,害臊地说,“洗了没收,我忘记带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