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把一些重要的证据毁掉了。”
“好的,我们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许岩亮大声应道。
一行人再次来到郝家庄。
安修直接找了村长:“我想了解一下当时郝学继回来接全家去省城的一些细节。”
“细节我可能就记不住了,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村长道。
安修问:“郝学继回来的时候是秋天吧,就是天已经比较冷了,得穿秋衣秋裤了是吧?”
村长想了很久,就在安修准备问下一个问题的时候,村长突然道:“对,有点冷了。我还记得他们走的那天还是前一天来着,我去看那个傻子,见他还穿着短袖短裤,我就说他傻成这样可怎么办呢,人家都穿秋衣秋裤了他还穿个短袖短裤,冷不冷热不热都不知道吗?”
“哪个傻子?”安修问。
“哦,就是郝学继带走的那个傻子。”村长说,“那是个可怜的傻孩子,老爹当年是个残废,腿瘸脸歪,娶不到媳妇,最后娶了一个疯疯傻傻的姑娘,也生了一个呆呆傻傻的儿子。没多久残废老爹喝了酒滚下很高的田坎摔死了,那个疯妈根本没法照顾那个傻儿子,所以那孩子算是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的,有口吃的给他们一点儿,有个破旧衣服也送给他们穿穿……”
“那个傻孩子被郝学继带走了?”安修问,“那他妈妈还在吗?”
“他那个疯疯傻傻的妈前两年好像是自己吃药过量,死了。”村长说,“后来郝学继回村的时候就说要不把他也给带走,我当时还说,这傻子去省城也白费啊,啥也干不了,就是个累赘。”
“那郝学继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带他走?”
“他说,他不是开公司的嘛,说企业里如果招聘少数残疾人的话,国家会有什么补贴的,他还说傻子虽然傻,但不疯,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举动,还有一身力气,在他公司干干没有技术门槛的体力活还是可以的。”
“那个傻子叫什么名字?”
“叫郝林,他妈妈姓林。”
“郝学继带了全家和郝林走的时候,您都亲眼看见了吗?”安修问。
“我没看见。”村长一拍大腿,“啊呀说到这儿我想起来了,那会儿是国庆长假,所以郝学继才有空回来了,然后那天,不是,是他们要走的前一天,郝学继说他要去把郝林接到他家住一晚上,因为第二天他们要很早就出发,要不然碰上国庆假期结束的返程高峰会严重堵车,所以我才提前去郝林家看了看嘛……”
安修道:“也就是说,郝学继是国庆节假期的倒数第二天,把郝林接到了自己家,然后在国庆节假期的最后一天的一大早他们就走了,走的时候您没看见,也没有别的村民看见是吗?”
“我没看见,我六点起床想去送送他们,主要是觉得会很久都看不到郝启明那个老家伙了,所以想送一送,我到他家也就三五分钟的的事儿,去就看见他家已经大门紧闭没人了。”村长道,“那么早就走了,我估计别人也没有看到他们的。”
安修沉默了一会儿,翻出自己手机里的一张照片,问村长:“这个人您熟悉吗?”
那是叶斯语根据颅骨完成容貌复原后再用电脑生成的一张照片,安修特意找的不是3D、看起来最像正常人照片的一张。
村长一看,脸色陡变:“这不就是郝启明家那孙子吗?”
“郝学继的儿子?郝瑾瑜?”
“对啊!”村长道,“警官你这,我怎么觉得,这张照片看着怪瘆人的。”
安修又换了一个问题:“郝瑾瑜您了解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他总共在我们村里待了不到半年吧,就人见人怕。”村长道,“他爸他妈都是很有素质的文化人,怎么就生了他那样的儿子呢?”
这下轮到安修吃惊了:“他都干什么了?为什么人见人怕?”
“那孩子,我感觉他有暴力倾向。”村长还不知道山洞里的白骨就是郝瑾瑜,说,“我都怕他在省城会犯事,他现在应该满16了吧,真要犯了事可就不是少年犯咯。”
“他都做了些什么?”
“一开始只是杀有些村民散养的鸡鸭,后来就开始打狗,杀狗,有一次跟村里的小孩玩,不知道怎么起争执了,那小孩骂他是没娘养的,他差点把那小孩给掐死了。再后来,有一次提着刀追着他爷爷满村跑,起因只是因为他爷爷炒菜放咸了,他不停抱怨,爷爷骂他的时候可能连带着骂了他妈,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