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过,但都没有进去过。”
“你昨天也只去过上午这一次吗?”安修继续问,“还是下午也进去过?”
吴昕怡否认:“没有没有,我就上午去过。”
安修又单独找了赵经理,询问其是否看见吴昕怡从阳台直至卧室,赵经理表示否认。
“我确实没看到,但我也不敢说她就一定没有进去过,因为中间有一阵我不在。”赵经理说。
安修追问:“你干什么去了?”
“当时也是3号楼顶层,就是22层,有个业主打电话说家里漏水,我想着漏水这种事儿得找防水公司,我们物业也只能先看看,那我们去看看和让维修师傅去看看是一样的,我们离得近,我和小魏就先去了顶层一趟,但也很快就下来了。”
“那会儿社区民警到了吗?”安修问。
赵经理摇头:“没呢,就因为在等民警到,大家都闲着,一闲着就又容易吵架上火嘛。”
安修道:“也就是说,有那么一段时间,范若琪家里是只有她和她女儿,还有吴昕怡在?”
“对。”
物业小魏的说法与赵经理一致。
社区民警也说,等他到现场的时候,听说那两位已经干了好几场架了,他并不知道此前吴昕怡是否曾经从阳台去过范若琪卧室。
安修又召集了一中队开会。
郑旗在桌子上排开好几种药物瓶子和盒子:“这些都是从范若琪家中找到的安眠药,什么舒乐安定、思诺思、三辰等等,好多种呢,也有曲宁,有的在抽屉里压箱底,有的盒子上都是一层灰,有的都过期了,但曲宁却是床头也有,饭桌上也有,说明她最近常服用的是曲宁。但是,没有□□。”
许岩亮拿出从医院调取的范若琪最近的开药记录:“我这边了解到的情况也差不多,范若琪从四年前就开始因为失眠去医院就诊,前前后后换过好几种药。她最近几次挂的都是同一个医生的号,那个医生也对她有印象了,据医生说,每次都是范若琪自己要求换药,说她无论服用哪种安眠药,都是刚吃的时候还挺有效,但吃一阵就不管用了。最近开的药确实也是曲宁。”他顿了顿继续说,“同样,她的开药记录里,没有□□。”
“能找到□□的来源,所有事情可能就都清楚了。”安修道,“问题是这个□□是怎么来的呢?”
“童诗谣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吧。”郑旗道,“可惜啊,这孩子死活不肯开口。”
安修道:“她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这种强刺激下,需要多给她一些时间。”
刚说到她,关于她就有了新消息。
叶斯语打来电话,说童诗谣肯跟她说话了,她问了她一些简单的问题,她也愿意回答了,问要不要趁热打铁,循序渐进地再问一些问题。
“我马上过去。”安修起身去了童诗谣房间。
叶斯语在门口跟他叮嘱:“你悠着点儿,别一上来又把她吓闭嘴了,千万别逼她。”
“我知道。”
“谣谣。”安修坐在童诗谣对面,盯着她低垂的眼睛,说,“你别紧张,我只是,想跟你随便聊聊。”
童诗谣没抬眼,也没回应。
安修就当她是默许了,开始问:“你们小区那些小妹妹,说你都只能每周六下午才能跟她们一起玩,为什么平时不下楼跟她们玩呢?”
“我妈妈不许。”童诗谣低声道。
“不许你跟她们玩?还是不许你出门?”
“不许我出门。”
安修和叶斯语同时眼皮一跳,对视了一眼。
安修继续问:“那你平时都不能出门吗?”
“她带我出去才行。”童诗谣道,“她有时候会带我出去上培训班。”
“只带你出门上培训班,不带你出门玩吗?”安修觉得匪夷所思。
“很少出去玩。”
安修不解:“那为什么周六下午她就同意你自己一个人下楼玩呢?”
“周六下午妈妈要睡午觉。”童诗谣说到这儿就闭嘴了。
但安修和叶斯语已经懂了,为了确定没会错意,安修还是继续问她:“你的意思是,你妈妈每周六下午都要午睡,你是每次趁她睡着了偷偷下楼去玩?你妈妈不知道?”
童诗谣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固定是周六下午午睡吗?周日不午睡?”
“周日下午我有英语课。”
安修点点头表示懂了,又问:“那你周六下午在楼下会玩到几点再回家呢?”
“五点,不能超过五点半。”童诗谣回答。
“是因为你妈妈五点半就会醒吗?”
童诗谣说:“她一般六点醒,但我要早点回去,免得她哪天醒得早发现了。”
“你有被她发现过嘛?”
“没有。”
安修下意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