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着她的心脏一阵剧痛,她被桎梏在原地无法动弹。
“没用的。”阿里乌斯咳了一声。
她不予理会,强撑着向前挪动身体,圣法阵却猛地扭了一下她的心脏,她一阵晕眩栽倒进雪里,冰冷的雪水侵入她的身体。
深入骨髓的剧痛支配着她,她无法起身,仰躺在雪地里喘着气。
“什么啊......圣契的反噬这么厉害的吗?还以为用......用你的圣力攻击你......我不会有事呢。”
“你没有圣力,”阿里乌斯擦净嘴角的血站起来,“使用圣契必遭反噬。”
罗塞拉听到这句话伴着一阵咳嗽笑起来。
“你满意了吗?这下你......你可以带我出去了。”
阿里乌斯抱起她,轻松得像捡起一件裙子。
“出去后我会在圣殿为你疗伤,不会伤到你的圣灵。”
“圣灵?有圣灵我还会无法施展圣力吗?你在自欺欺人什么?”
“别说话了。”
阿里乌斯似乎没有受到圣契之刑的影响,稳稳地抱着罗塞拉走出雪地,进入水晶兰丛。
圣法阵慢慢松开了罗塞拉的心脏,她终于可以完整的呼吸,体力也渐渐恢复。
阿里乌斯快要走出水晶兰丛时,她霍地用手推了他一下,他一个踉跄跌进水晶兰丛里,她倒在他身上,听到他发出一声细微的闷哼。
“圣契之刑的威力果然厉害啊,”她从他身上爬起来,“你连最基本的瞬移都施展不了,还想阻碍我?”
阿里乌斯支起身体想起来,罗塞拉一脚将他踢回水晶兰丛里,拔出他腰间的佩剑,在他腿上刺了两刀。他咬着牙不出声,无力躺倒下去。
“你还是先爬回圣殿为你自己疗伤吧!”
她握着剑跑进雪地松林,冷空气钻入她的肺腑,她的心脏又是一阵绞痛,她却是笑着加快脚步。
“回来!”
她充耳不闻,飞奔进松林,像一把利刃穿梭于寒冰一般的空气中,她要在意识清醒的时候进入那片死亡地狱,让每一世死亡的景象散开云雾清晰起来。
一阵凶猛的寒风袭来抽打着她的面颊,卷走了她盘着头发的钻石发带,她步履不停,握剑划着厚雪向前,粉色鬈发伴着破损的裙摆飘扬在风中,就算她将要面临一场狂风暴雨,她也会紧紧握住手里的旗帜抵达她的港湾。
不远处出现了一面直通云霄的黑色屏障,她放慢脚步接近它,又是一道结界。
她抬起剑,看向手腕处的荼蘼花印记,它在这面黑色前闪出怪异的红光。
这片森林里的所有结界都是初代圣女用圣力所设,虽然她没有圣力,但她身上流淌着初代圣女的血。她的血既然能破第一道结界,那么也一定能破这道结界。
她用剑划开了那朵荼蘼花印记,将手腕抵在屏障上,屏障却牢牢吸住她的手腕,像水蛭一样吸食她的血。
她倒吸一口气,没有收回手,身体渐渐无力,肌肤苍白如雪。
十几秒后,屏障终于松开她的手腕,她瘫软下去,用剑撑着勉强站立。
砰——!
黑色消散,出现一片弥漫着紫色魔气的森林。她没有任何迟疑举步进入。
“嘶——!”
一声拉得很长的怪叫传来,紧接着森林里开始响起各种奇怪刺耳的叫声,像张网牢牢笼罩着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握住手里的剑。
这些声音她无比熟悉,它们就是她每一世濒死时折磨着她的咒语,是魔物。
这就是流放拉赫曼民族的伯罕森林。拉赫曼民族早已濒临灭绝,他们受了诅咒的身体在死后化为一滩带有魔力的污血,这些魔物便是被他们的污血感染而变异的动物。
她只有听到过它们的声音,从未一睹它们的真容,而她没有圣力,应对它们会很吃力。
但那又怎样。
“啾啾啾——!”
一群魔鸟飞了过来,她举起剑砍向它们,一大滩污血洒向地面,溅到她的脸上。
拉赫曼民族受诅咒的血液无法感染人类,只能感染动物,但敷在她的脸上着实让人感到恶心,她用力擦掉这些污血。
“嗷吼——!”
不远处一只奇形怪状似猩猩般的巨型魔物缓缓向她走来。
她讥笑一声,举剑摆好迎战姿势。
“原来在我死前嚎叫的是这么丑的东西啊。”
那头魔物像是听懂了她的话,愤怒地跑向她,震得树木沙沙作响。
“吼——!”
它怒吼着抬起一只前掌打向她,她侧身躲开,它随即举起两只前掌拍向她,她蹬着草地滑出了它的攻击范围。
“吼吼吼——!”
它被彻底激怒,整个巨大的躯体压向她,她踩着树桩跳到了它的背上,一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