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死后也难免被兄弟有样学样。
“刀不扎在自己身上是不会懂得疼的。”苻演让苻承不要学前人的时候，想必才真正体会到了二哥临终前的心情。
江芷岚的语调里说不出的悲哀，他们苻氏皇族同室操戈残害手足，已经够让天下人胆寒了。
但皇家还是要面子的，很多事情，都是从侧面透出消息或者走漏了风声，而非一早公诸于众。
而苻承私通寡嫂李祖娥并威胁杀害其子的事，还是任性了一回。结果后来因为李皇后怀孕没能遮掩住，反而传到宫外越描越黑，间接导致了太原王苻绍德的死。最后连他们这些晚辈都知道了，更加证明有些事得捂着，以免牵连旁人酿成大祸。
她和副将的忧虑并非危言耸听杞人忧天，贺凌霄洗耳恭听，深切感到了兔死狐悲的凄怆。
自己能理解那些放弃报复的受害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个过程，第一个伤害的，就是揭开伤疤直面创痕的他们。就算成功复仇，那些被践踏的美好时光，也回不到过去了，必然是伤心大于痛快。
兄妹俩不觉陷入追思，望月缅怀，短暂地抛却世事纷争，享受难得的安宁。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当然，或许他们更希望，今生今世，永远不再面对这般生死攸关惊心动魄的局面。
往后余生，都不用在刀光剑影的厮杀里，出这可能丢掉性命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