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娶她做我的妻。”
少年的眼睛看着天上的月亮,今天月亮真好看。
与此同时的少女,盯着天上的月亮,拿着笔,淡黄色的信纸摆在她的面前,她轻轻提笔,写下一行字。
几日后,少年在训练场上练兵,清亮的眼睛里面含着淡淡的情愫,一个少年火急火燎的跑过来递给他一封信“诩州,你那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寄过来的。”
在这种时候练兵什么的都不重要了,一众少年围着他轻轻拆开的那封信。少女的字映入他的眼帘,清秀的瘦金体,却仿佛含了万重的力,都说字如其人,可他的字,仿佛参不透什么,苍劲又清秀。
“呆瓜亲启
见字如见人,父亲已经启程,前往沧州不日即将到达,我让父亲代我向你问好,塞北苦寒,注意多添衣物,望君归来。
阿浣”
这么一出以后,贺诩州那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就在军中出了名,毕竟谁能料到,那个与众不同的姑娘,是长宁郡主。
于是,长宁郡主和贺家小将军的佳话就从坊间传到了军中。传闻中,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已经私定了终身。他现在每每回想起来,觉得如果真的是那样该多好啊,这样子,阿欢就可以属于他,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相隔两边,归来无期。
他后来打过了太多的仗,可是没有一次比这一次还要刻骨铭心。沧州一役,黎国损失了太多的兵。鲜血仿佛染红了地面,渗入了地底,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死守。
战争害的太多人流离失所,有一群人,他们还是少年,死死抵出了城门经历的刀剑刺破了他们的胸膛,鲜血涌出来,染红了一片又一片,边疆那一片沙地,好像经过了血的洗礼。
他当上将军的这条路,注定是这么难,这么难。
那群人里面有一个青年,曾经坐在篝火旁边,摸着他手里的拨浪鼓,告诉他们,他有一个三岁的闺女,生的比邻村的任何一个孩子都要好看。他说他要建功立业,将来带她享福。可是他死了,躺在边疆的沙场上,写不断的从他的胸膛涌出来,他的手上满满的血,他拉住贺诩州的手,把自己藏在礼仪的拨浪鼓拿出来,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可他没说的完的话,贺诩州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那说不出来的话,他说“帮我再看看囡囡,帮我告诉她,她的爹爹是个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