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阳,思考着凭什么日本高中生可以这么早放学。嫉妒死我了,早知道如此,上一时间线我就该死赖在日本不走,而不是去种花家体验早六晚十痛苦不堪的上学时光。我在心里想着。
“十二月十七号的话,考试考三天,”柴大寿忽然自言自语起来,“结束时你过生日啊。”
“哦?啊。确实是。”我反应了一会答道。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哦,可可。”我的疑问还没出口便已经找到了答案。
“不是,是上次问你哥的。长兄如父,”柴大寿说,“他算你的家长。”
“确实是有‘长兄如父’这样的观念在呢……”不过比起这样的关系,我和光治哥更像利益合作伙伴或者狼狈为奸的豺狼虎豹之流。要说像父亲一样的,还得是希尔或者蝰蛇。
“等我父亲有空了,你也见上一面吧。”柴大寿好似自言自语一样地说着,偏过来低下头看着我。他的金瞳神色认真,似乎真的在考虑和我结婚——已经在设想见家长了。
“这个事情先放放,先放放。说起来,”我连忙转移话题,顶着他有些不悦的目光说道,“你既然要考试,你总得有东西写吧。之前你不怎么来学校,这些天我也没见你听课,你能行吗?”
柴大寿被我问得皱起了眉。他的数学和英语有在学而且平常还有在「Kamibless」那里和外国人交流,应该没问题。只是他的日文课和科学课社会研究课之类的可就不会乐观了。科学课我爱莫能助,之前在种花家我就是个文科生现在更别提了。反倒是类似于文科大杂烩的社会研究课我倒是手到擒来。
“我帮你补点课?不收钱。”我笑嘻嘻地朝他比了个耶。想到他也会因为学习苦恼我就非常愉快。
“这么兴奋做什么。”柴大寿伸手戳了戳我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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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直接见到柴柚叶他们。
那对姐弟或许是还在外面闲逛。他们没有及时回家,这让柴大寿的太阳穴上多了几根青筋。不过好在我及时拜托他带我逛逛他的家,他才没有发作起来。
粗略地逛过之后,柴大寿让我在他房间等着。我拉开了一直紧闭着的窗帘,爬上窗台透过窗户往下看去。下面就是一楼的泳池。柴家有请住家保姆在这每日打扫,刚刚柴大寿领着我参观的时候还撞见了正在清理泳池的阿姨,打了个招呼。现在这个时间阿姨应该在厨房里准备晚饭食材。
我随手拿起柴大寿像堆垃圾一样堆在一边的课本,看了看空白的内里叹了口气。完全不行,这样去考试他会考年纪倒数第一。虽然不会有人敢因此小视他,但他肯定会因为他的自尊心受挫而发火的,然后安抚他的工作就会落在刚刚考完试的我身上。
“你在看什么?”脖颈后忽然出现了人的气息,微热的气流随着每一个发音扑到我的皮肤上。我微微躲了躲,才转过头去看他。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真吓人。”我说着把手上的课本塞到他怀里。
柴大寿站直身,翻起了书本。他似乎也看不下去自己空白的纸页,才翻了不到十张便啪的一声把书合起,皱着眉把书放在地板上的小桌子上,盘腿坐下和它干瞪眼。
“不用……担心。”我心里没底,说出口的话也不怎么让人信服。
柴大寿半晌后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笔放到桌上,扯着我坐下。他刚刚大概是去买笔了,攥着笔在手上才做到靠近我而毫无声息。完全是为了吓唬我。我挑挑眉,为他的幼稚行为感到意外。
我从书包里拿出书,一边把他划出知识重点一边告诉他遇见题目该怎么解答,原本整洁有条理的房间很快就被布满红笔和黑笔的试卷与书本淹没。柴大寿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最开始眼睛还落在书本上,后面就是直直看着我发呆,即使我停下来看向他,他也依然保持着出神的样子。
“听懂了吗?”我不抱希望地问他。
他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后坐正,翻了翻他被我写了一堆字的书本点点头:“懂了。”
说谎不打草稿啊这人。
“休息一会吧。”我合上书说。
“这种时候我倒是只能拜托你帮我了。”他低头看着书,眉眼柔和得出奇。
“如果是社研的课程,当然没问题。不过,”我隐约地察觉到了他的表现有些奇怪,“其他的事情需要帮忙的,我也可以帮。”
柴大寿坐在那,看着书沉默了快五分钟。我安静地看着他,等待他开口。
“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这个家。听阿姨说他们两个人一起过生活过得不错,”柴大寿慢慢说道,“明明我应该为他们感觉骄傲,却莫名其妙有点烦躁。”
“你是我认识的人里最擅长推理的。快点,”他转过头来看向我,眉毛下意识皱着,语气是和缓却也不容拒绝的,“用你的逻辑和你信奉的‘合理性’来推理我。”
他的双眼看向我,同一双金色的眼眸,同样用力皱着的细长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