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做了什么自然不会为外人所知。
而那徐执出身微贱,过去居功自傲,仗着自己是庞涓门下很是得罪了一批魏国公族,如今庞涓已死,门下四下离散,他究竟如何所作所为,不过是魏修与惠施的几句话罢了。
惠施自然点头称是,二人谈及政事,便说到魏修想要回大梁的事情。
襄陵再富,终究边域,远离王城不识君王心意始终教人担惊受怕。
魏修出身魏国宗室,颇有才干,若非当年因事见罪于王也不会被发配到边域做郡守。
不过被发配也只是远调,足可见魏修能量。
惠施感叹:“魏兄这些年在襄陵受苦了,魏兄放心,此事我会提醒我王的。”
魏修道:“惠子!多谢惠子!”
感情再深,也需联系,这些年每一年的岁末年初,都有金贝金珠源源不断地从襄陵送到大梁,有的去了宗室打点,有点自然进了王公贵族的口袋。
谈完了正事,话回平常,魏修道:“我此番前来,还有一事恐要托付惠子。”
惠施问道:“魏兄请讲,请。”
魏修道:“惠子知我妻早逝,膝下唯有一子一女,我子于列国游学前些时候来信不日将归,我的心思,便只有小女了。”
魏修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小女年少心高,我素日更溺爱无度,如今年纪大了却还一团孩气,时常淘气,我几次想狠下心管教却始终不得其法……”
魏修口中一时称年少,又说女儿年纪已大却淘气,分明是爱惜得不得了的样子,这不过是父母爱子女却谦虚的话。若他人真顺他话说下去只怕他才会生气喱。
惠施心道:是不忍心吧。
“魏兄的意思是?”
“我想请惠子为小女做媒。”魏修道,“我久不在王城,不知王城光景,小女年幼,实不应该随我在襄陵边陲蹉跎岁月。惠子位高,能知天下事,若为小女伐柯①,修感激不尽。”
惠施游走列国,靠的多是一张利口,再者他为魏国宰相,掌魏国密探,列国列族有什么事情他比谁都知道的快,若能得他保媒牵线,保魏纾后世无忧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惠施一口应下:“此乃小事,魏兄且信我,我自当竭尽所能为贤侄女谋一门好亲事。”
魏修大喜 捧杯与惠施饮酒,道:“多谢惠子,如此,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又对家老及左右道:“去请小姐来拜见惠子。”
家老来报主人:“小姐就来。”
惠施却等不及,道:“等待无聊,魏兄何不与我去庭中闲聊?”
有求于人,魏修自然答应,二人向庭院走去。
惠施有仆自门外来,神色异常,魏修道:“惠子,你瞧这小奴,是否有事要报”
惠施道:“何事来报,竟敢打扰我与魏兄闲话?”
小奴恭敬回答:“门外有一素衣书生名唤张仪,自言是主人贵客,小人不敢不报。”
惠施捋须思索,道:“张仪?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魏兄?”
魏修也不曾耳闻,惠施便道:“指不定是哪个招摇撞骗的骗子,赶出去吧。”
奴仆唯唯连声离去。
再走过数十步,见转角似有人影翩翩,惠施侧眼看去,恰见一窈窕佳人亭亭玉立地站在水池边,只露出半边清瘦利落的侧脸和一管笔直秀丽的鼻官,她不知是凝神想些什么,忽而眼中点亮了一簇明亮的火星,唇边也掠过一丝微笑。
魏修向惠施介绍,神色骄傲,道:“那便是小女。”
许是听到了什么声音,魏纾微微倾过头来,远远朝着魏修和惠施俯身遥遥一拜,榴花一般热烈炫美的裙摆在庭院中开出一朵扇形的香气馥郁的花,就连空气中都弥漫开沉沉浮浮令人眩目的气息。
惠施大惊。
惠施道:“君可记某擅相面算命之筹?”
惠施擅八卦易术,人皆道惠子算计有道。
魏修道:“有曾听闻,不曾眼见。”
惠施道:“如今君可算见着了。”
魏修奇道:“惠子何故?”
惠施斩钉截铁道:“令千金命贵,非常人可比,非王族不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