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无奈和失望,很快消失。
到达边陲小镇,一行人来不及欣赏周围风景,挑了家环境不错的民宿就住进去了。
那三人离开,严晴靠着前台,再忍不住哈哈大笑。
楼屿好笑地扫了她一眼,“好玩?”
“还行。”她眸子亮光,看见递到身前的房卡后愣了下,挑眉看他,笑容从使坏后的得意变得勾人,黑睫柔软羽翼般从他眸子慢慢划到他的鼻翼到唇间,停留几秒后又微妙的顺着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
房卡轻点她头,楼屿:“拿着。”
严晴不置可否,勾唇起身同他往楼上走。
楼屿依旧是开了两间房,严晴拿了靠里那间房卡。走廊上安静一片,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同起同落,汇成一个节拍。
楼屿房门弹开的哒声清晰响起,他手按在门把,回身说:“早点休息。”
“你很累?”她没头没尾的问。
楼屿摇头:“东西放进去,一会下去吃饭。”
严晴:“还吃饭啊。”
两人来的路上嘴基本都没闲过,后面三人婉拒她的零食,他俩却把一大袋都吃完了。下车后那三人说要直奔吃饭地方,两人倒是慢悠悠。
楼屿:“简单吃点。”
“好。”她应完,点点头利落往前走。
楼屿关门,转身往墙壁放卡,黑暗房间整个亮起,门边关闭的哒声始终没落下。他看回去,一双漂亮的白色皮鞋卡在门缝。
在他看过来时,那双高跟鞋落在红色地毯上,推开门闯进,按着他的肩膀跳到他身上,双腿夹上他的腰腹。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蜻蜓振翅都看到不响动,风在此处停滞,像无数次排练好又像是早在第一眼便看透了彼此的默契。
楼屿掐上她的腰,将人重重压在门背后,跟着吻居高临下带着挑衅冲下来,带着坏笑和肆意,女人美眸动情红唇妖艳,扣着他的下颚重重吮咬上那双锋利薄唇。
楼屿不落下风,扣在腰上的手掌狠狠拢着又逐渐游走,让严晴忍不住挺直了腰身,后背酥麻电流贯穿全身,脑袋在撕咬间嗡嗡冲着天灵感,气血上涌,顺着纠缠的吻她忍不住闷哼出声,唔着泄在他滚烫的唇里舌尖。
危险、迷离、冲撞和疼痛。
严晴好笑又气喘吁吁的往后退,银丝勾出的空隙里,明亮的房间里两人清晰又挑衅的看着对方眼里放浪不羁的坏笑。
楼屿转身,抱着她的臀往里走,从墙边过去时,严晴手一抬,墙上门卡应声落地,排风扇的呼呼响动和低低的热气吹风声瞬间消失,黑暗房间陷入绝对安静,粗喘的呼吸放大无数倍落在耳膜,手指摩挲过衣服,裙摆擦过掌心,被单掀起落下勾起的风声在灼热的气流间流转。
忽然,热吻的两人停了动作。只有粗喘的呼吸像是来不及从杀青的片场离开般,依旧回荡在灼热尚未驱散的身体间。
轻笑声在房间响起,黑暗中一道模糊高挑的身影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口,寻找摸索,跟着张扬挑衅的女声里罕见染着羞赧,“甩床头了。”
那高挑黑影走来,俯身摸过床头后走向门边。
哒。
房间亮起,凌乱床单上,蒙古族的花草和云纹间,严晴更凌乱的揉在男士衣服和床单里,细软腰间上还挂着一条黑色皮带,穿过她的腰和纤细修长的白净手臂,捆绑似的将她扣在了男人野性、凌冽的极强气息中。
楼屿走过来,视线落到她裙子边缘。
严晴红唇晕染为了天边火烧云,一道长长红印一路抹到了漂亮下颚,不难看出嘴缝怎么纤长手指探进、揉转、勾绕,变成了现在这般碾碎花朵的模样。
楼屿站在床边,目光里带着明晃晃的笑看她,严晴拽起旁边枕头向他砸过去,耳垂下飘出显眼粉红。
她忍不住骂了句,“谁知道会现在来。”
她日子又不准,向来随心所欲,毫无征兆。
楼屿勾唇,笑问:“真不知道?”
她白了眼他,坐起来平缓呼吸,“你要是不介意浴血奋战就来。”
楼屿耸肩,好笑地从旁边拿出卫生巾递给她,“我没那么急。”
倒是她,刚才摸到不对劲诧异看向她,她反应过来身下突如其来的汹涌,比他还暴躁忿忿。
严晴烦躁的起身,胡乱的抓着凌乱头发,愤愤的往卫生间走,错过他的时候拽着他手腕就要往里拉,“我帮你?”
声音带着坏笑。
“不用。”他说的干脆。
严晴狐疑的往下看,哪还有黑暗中钢铁的凌厉模样,她眼神古怪微妙的打量他,楼屿似笑非笑任她打量。
严晴撇撇嘴,松开他垂下手腕,抬步离开,错步时手飞快伸过来重重抓了把,在男人怔愣目光渐渐露出几分不可思议时,挑衅勾唇朝他一笑,健步如飞的小兔子窜进了卫生间,得意哼笑随着关门声掩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