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二师弟拿着师傅的布袋,呆站在屋口。 “二师弟?”管琼叫一声。 魏之恕竟没有任何反应,管琼叫一声,他这才僵硬的转头看来,在昏暗灯光的下,魏二双眼翻白,嘴角歪斜留着口水。 “汪汪!” 义庄外面的黑狗叫得更凶,原本不敢进来的它徒然疯般冲进来,对着魏之恕的身影拼命地吠叫,如果不是有曹秀才使出吃奶的力气拉着,它能就扑上。 “嘿嘿……”魏二忽而阴森森地咧嘴一笑,身子就像灵猫一样,一跃就上围墙,它扫一眼众人后,头也不回地一头扎进漆黑的树林里。 “师傅,该怎么办?”管琼难掩急色。 邢剪低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陈子轻拉扯邢剪的袖子:“师傅!我二师兄被附身,快救他啊!” “会救,别吵师傅。” “秀才,带上黑狗,跟着我。”邢剪抹把肌肉紧绷的面庞,叮嘱能独一面的大徒弟,“留在义庄看好师弟。” “看好他。”邢剪低声强调一遍,捡起地上的布袋,径直追出。 曹秀才跟黑狗紧随其后。 . 狗吠声从清晰到模糊,再到消失只生在短的内,说明两人一狗追着被附身的魏之恕跑远。 义庄里只剩下陈子轻和管琼,以及倒地的翠儿,还有客。 陈子轻惊魂未定,张家的鬼竟然能带得出来,偷偷摸摸附在他身上,要是翠儿没把客拖来义庄,那她肯定凉。 “大师姐,翠儿应该是吓晕,先把她背进屋里吧。”陈子轻喊莫名愣的管琼。 “好。” 陈子轻欲要背翠儿,管琼把他拉,自己一手捞起翠儿的腿,一手在她腰上,轻松地来个公主抱。 管琼把翠儿抱进屋放到床上,她坐在床边,从袖取出几根银针。 “大师姐,这是?”陈子轻不懂。 “她是阴气入体,师傅教过我一套针法,以驱除一个人体内的阴气。” 管琼一边解释,一边就将一根银针心地插进翠儿的一处穴位,用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她才擦擦汗,淡淡道:“好,休息一晚,翠儿就以醒来。” 陈子轻在一边都快看呆,他没想到大师姐还有扎针的技术。 管琼带他灵堂,重新把客绑起来。 陈子轻想着她的针法,刚要口赞几句,冷不丁地听见背后传来“吧唧吧唧”的诡异声响,就像是人在吃东西砸吧嘴。 陈子轻迅速转头,然后就被吓傻。 “大师……大师姐,那……那是什么鬼东西啊?”怎么还有一只,卧槽,客搞什么东西,一个人带两只鬼出来! 才绑好的客这会儿蹲在供桌上,抓着一根点燃的蜡烛,津津有味地大口啃咬着,蜡烛油和着口水,啪嗒啪嗒地滴在桌子上。 “鬼……鬼奎!”也不知是刚刚针灸太累,还是因为什么,管琼额头的汗珠更。 陈子轻一点相关的信息都没有:“什么是鬼奎?” “恶鬼的顶级恶鬼,连师傅见都要头疼的恐怖东西。”管琼深呼吸,唇色比平更淡些,“鬼奎有个特点,喜欢吞噬祭奠用的蜡烛。我屋里点的,正是之前祭奠剩下的蜡烛。” “什么?连师傅都会要头疼的东西?!”陈子轻难以置信。 陈子轻和管琼就这样看着鬼奎大口大口地啃咬蜡烛,一动都不敢动,快陈子轻就意识到一个问题,桌上的蜡烛就要被他吃完。 “趁……趁他还没觉,我们走。” 管琼同样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她拉着陈子轻一起贴着墙壁,缓缓地向着屋移。 “啪嗒!”供桌上的一只烛台忽然坠地,鬼奎抬头,对着两人出尖锐的嘶叫,陈子轻在瞬冲到临界点的求生欲之下捂住耳朵,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而一旁的管琼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丝,竟是连捂耳朵都忘。 “大师姐?”陈子轻推推呆滞的管琼。 管琼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掩饰心里的慌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沉静:“我们恐怕没法偷摸走掉。” 她看向那她主心骨完全依赖她的师弟,眼神一厉:“一会打起来,就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