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人。
你是我见过最没用的人。
各种各样的话盘旋在脑海中，亚德里恩看着手上的图腾，原本就不太清晰的脑子被尤利西斯的话塞满。他感觉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开了一个洞，全身上下的情绪都随着这个洞向外流去。为了补上这个洞，他只能拼命地服从尤利西斯的命令，按照他说的去做各种各样的事。
为了完成这些任务，亚德里恩经常会动用自己的异能，哪怕是燃烧寿命。
在这个过程中，亚德里恩发现自己的异能不但可以作用于人的身上，还可以作用于物体的身上。利用这个异能，他们在铁原投放了很多红月雕塑，并成功钓出了一个持卡者为己所用。
他不记得那个持卡者叫什么了，只记得对方的名字跟一团颜料似的，好像还是个年轻人。尤利西斯对这个持卡者很满意，经常利用这个持卡者去做一些事情。
直到前几年，不知道为什么，亚德里恩忽然接到了尤利西斯的命令，对方要求他在两年之内把红月教团的所有成员转移到拉亚。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亚德里恩再一次燃烧了自己的寿命，在规定时间内把那些人转移到了拉亚境内。
亚德里恩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知道有一天，他路过一面镜子，抬头看向里面的人，这才发现，镜子里自己的身影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眼神空洞地注视着他，眼睛像是两个黑洞。
亚德里恩挪开视线，转头离开。
红月教团还需要他，他还得为尤利西斯以及伟大的魔女做事。
他没空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
从亚德里恩的回忆里脱离出来，图灵倒吸一口冷气。
尤利西斯是什么新时代的PUA大师吗？
放下亚德里恩的心核，图灵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连将心核推出了好几段距离，她才微微从亚德里恩的情绪中缓了过来。
至于尤利西斯嘴里说的□□和棱镜教的区别……
图灵冷笑一声。
棱镜教内部是什么她不清楚，但她至少能肯定，至少棱镜教没把四处杀人或者破坏社会秩序当成教义四处宣扬。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偷换概念。
不过最基本的收获还是有的。亚德里恩在血肉高庭的活动时间不短，这些年，他在这里发现了不少密室或者暗道之类的东西，图灵打算等会儿把这些告诉拉亚诛怜，到时候随便编个理由过去走走，应该就能搞清楚那串密码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除此之外……
图灵点开系统的卡牌图鉴，发现里面的内容已经更新了。
除了任务奖励的三张卡牌以外，还有一张人物牌。
是她刚刚在亚德里恩的回忆里看到的。
尤利西斯的人物牌。
在看到这个东西的一瞬，图灵也陷入了震惊中。毕竟她从来没想过，尤利西斯居然也会是持卡者。
亚德里恩是在一个抽屉里意外看到这张卡牌的，当时亚德里恩要去帮尤利西斯拿一个红月教团的图腾插画，可就在拿起那张画的一瞬间，一张他从未见过的卡牌从纸张间掉落了下来。
虽然尤利西斯很快就黑着脸把那张牌拿走了，但是图灵还是借着亚德里恩的眼睛看清楚了。
卡牌的最上端写着，DOO2：红桃2：信徒。
相较于图灵手上的人物牌，这张卡的卡面要显得阴暗诡谲许多。画面中央，一个身型颀长的红袍男人立在那里，双手高举，头颅扬起。数不清的黑蛇在他脚下缠绕成团，一轮红月停在他身后，几乎占据整个天空。
红色的花型纹路缠画在卡牌边缘，四角画着石南的样式。
调整着呼吸，图灵点开系统去看和这张卡牌有关的描述。
【你究竟是虔诚的教徒，还是信仰的毁灭者？不幸是你的底色，嫉妒是你的延伸。你是否知道自己信仰的是谁？你又是否真的做好了付出代价的觉悟？如果你的道路建立在他人的血骨之上，那么就请做好被厉鬼反噬的准备。】
看着这段话，图灵皱眉琢磨着这些字的隐喻和含义。
经过和持卡者的接触，图灵可以看出来，这些文字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系统对这个人的描述与总结。从理论上来说，通过对这些文字进行推断，她应该可以看出和对应持卡者有关的关键信息。
比如白矜的人物牌和卡牌说明，简直就是她的半生缩影。
但尤利西斯这个……
图灵眉梢抽搐。
见过抽象的，没见过这么抽象的。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另一道提示音忽然从她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发现全新卡牌分类。】
【恭喜！您已解锁人物牌中的特殊分类——追杀令牌】
追杀令？
图灵一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