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立马放下书奔出门。
等到了马府门口,他先是看到了自己的马,再是看到那个被马遮住的人,大言不惭要他把马送出去的尼山同窗。
牵着马的人先出声:“马文才,好久不见啊!”
马儿温顺,低头蹭了蹭林淼,林淼笑得开心,眼睛眯成了缝。
马文才背着手下了台阶,高出林淼大半个脑袋的人站了过来,林淼又不爽了。
“你还知道把马给我还过来,取而不问视为偷,尼山书院什么时候教了你这个?”
林淼尴尬的笑着,“这,这叫偷吗?是借的。不说了,都到你家门口了,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林淼拍着马文才的肩膀,笑得有些放肆了。
下人牵过了马,将林淼迎了进去,到了马文才的院子。
按理说,有客到,理应先拜访马大人,可马大人如今醉酒,林淼只见到了马大人的妾室,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杭州女子的纤柔模样,让林淼看得发神,得了马文才不悦的白眼。
林淼坐在马文才的书房里,一屋子的书她看得头皮发麻,她从大学中庸看到孙武兵法,这些书,给她一辈子的时间她也看不完,还好自己没生成马文才,不然岂不是要在这书海里溺死。
换了衣服的马文才看着林淼盯着他的书架发神,靠在门框上,笑意盎然,“喂!走了!”
林淼回头一望,赤金配色的劲装套在马文才的身上,东晋男子多数都是披散着头发,马文才习惯了半编发,在书院时,他的额头常被院帽遮住,现在倒是露了出来,也颇为赏心悦目。
“文才兄果然是一表人才,想必这杭州城里定有不少姑娘喜欢文才兄吧。”
“瞎说什么,走你的路。”
马文才瞪了一眼说话不着调的人,领着林淼出了马府。
二人并排走在杭州的街道上,杭州是州郡,往来商贩颇多,建城已有百年,水利河道发达,今日端午佳节更是热闹,街上都是叫卖的摊贩。
林淼自到了东晋便一直在边关,这等繁华景色她也就见过两次。“这个多少钱?”
林淼拿起小摊上的五彩丝线,端午节,挂香囊,绑五彩线,传统习俗。
“公子,三文钱一个。”
林淼拿了两个揣进怀里,递给小贩几个铜钱。
“对了,我还没问呢,文才兄,那封信马大人看了之后怎么说?”这是林淼此行的目的之一。
马文才等着人将东西送给他,但迟迟没有下文。四处张望着的林淼突然问起信来,他如实回答:“不知道。”
“父亲从没跟我提过,我也没问。”
林淼挠挠头,一脸失落,“当初路遇山匪,因这一张薄纸,我还差点死了,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确实有些可惜,”
“你怎么突然离开了书院?现在又到杭州来?”马文才看着林淼守在小摊前,移不开眼。
“家中长辈突发恶疾,我带他回老家去瞧一眼,从建康到寻阳,路过杭州顺便看看,没想到文才兄你还真在家。”
一个鸭蛋,五色丝线编的网子牢牢将鸭蛋绑住,这种玩意儿还是他五岁前玩儿的。林淼递了过来,马文才敛着嘴角笑意接过。
林淼自认为她并不是专程来找马文才的,到马府来一趟也只是为了还马,没想到就让她碰上了。马文才听着觉得好笑,建康到寻阳,走水路一路畅通,乘船不过两日便到了,路过杭州?他还真是会绕路。
端午的杭州街头到处都是挂着鸭蛋的小孩,马文才觉得自己拿着这么个东西有些不合适,“小孩儿的东西,买来干什么?”
林淼头也没回,继续挑着香囊,“小孩儿的东西又怎么了,礼轻情意重嘛,我家境贫寒可没什么好东西可以拿出手,文才兄莫要嫌弃。”
又是两个艾叶香囊被林淼拿在手上,嗅了嗅,一脸新奇。
礼轻情意重。
这话倒是取悦了马文才,他装着样子,勉为其难的接下。
他是主人,林淼是客人,主随客便罢了。马文才握着鸭蛋,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眉眼间露出一股意满神色。
走街串巷,林淼又停在一家脂粉摊前,拿起了一副碧玉耳坠,“帮我包起来。”
一名男子买这东西,自然是要送给心爱的女子的。
只是林淼的眼光当真不行,马文才看了皱起眉头。
他拿起摊子上的另一副耳坠,白玉坠子搭着红珊瑚珠,用金丝串在一起,又不显俗气,那碧玉耳坠多是妇人所用样式,送给姑娘还是用些鲜活的色彩比较好。“把这个也包起来。”
包好的坠子落在了林淼的手上,林淼不解了。
“文才兄这是做什么?”
“助你一臂之力,你若是送这么个耳坠子,岂不衬得人姑娘老气横秋。”
林淼心里不爽了,马文才这是在说自己审美差?她想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