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个人跟九九一样的排老九诶。 “是按楼层来排!”梭力强调,“按岁数排我最小,我十八!” “十八岁长那么大么?”小四子满眼都是羡慕。 “十二哥最会探鬼了。”梭力边说,边竖起两根手指头在脑袋上晃了晃,“他有探测鬼的角。” 小四子更羡慕了,展昭和白玉堂则是越发觉得魔狱岛没有正经人了。 “月龙客栈是不是就离白虎桥不远?”白玉堂记得就在白虎桥对面,的确是很高的一座客栈,但是楼很旧。 “这客栈开了好多年了。”展昭之前巡街的时候,听老衙役提起过,也算开封城里最大的几个客栈之一。 “楼很老的话,的确会有家具变形啊,楼板松动啊什么的,容易发出怪声。”展昭摆摆手,可能只是错觉不是真闹鬼,“而且老楼普遍有霉蛀,会有些阴森。” 梭力却摇头,“才不是嘞,晚上有鬼唱歌的!我七哥还在楼里看到了个吊死鬼儿。” 小四子抓住白玉堂的手,给自己把耳朵捂上。 展昭听着觉得挺离谱,不过“晚上唱歌”这个点还是让他有点在意。 “会不会就是抛尸的那个人?”白玉堂问梭力那鬼唱了什么歌,男鬼女鬼。 梭力说听着是个女人的声音,唱的什么“一份藏桥洞,一份挂房梁……” 展昭觉得逐渐离谱的同时突然又靠谱了——这个走向是还有别的尸体么?跟之前那套词儿不一样的啊! 白玉堂小声提醒他,“如果真是那俩失踪的掌门,那也合理啊,丢了两个呢。” 展昭拉着人先赶奔白虎桥了,不是“一份藏桥洞”么?去白虎桥下面的桥洞瞧瞧去。 众人赶到白虎桥,此时正是饭点,路上人特别多。 白虎桥一带也是开封城的一处闹市,比南天街更闹,这里因为有很多戏楼舞坊,三教九流的人也特别多,而且离城门和码头都很近,好些路过开封的商贾旅人都喜欢住在这里。 展昭到了白虎桥,扒着栏杆往下瞧。 白玉堂见他一个劲往外探就伸手抓住他腰带——小心掉下去! 五爷让鲛鲛下去看了一眼,桥洞下除了长着些青苔,也没个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而且如果真的在附近藏着尸体,那么多天早臭了,可站在桥上什么味道都闻不到。 “不是白虎桥么?” 展昭四外看了看,附近水系纵横,有不少桥。鲛鲛就一座桥一座桥看过去,结果围着月龙客栈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一座桥洞下面藏着尸体。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梭力——你确定是桥洞? 梭力说他几个哥哥都听到了。 “那吊死鬼是什么情况?”展昭联想到“一份挂房梁”莫不是什么人头挂房梁上了,结果看成了吊死鬼? “那个更加惊悚了啊!”梭力边说边摇头,“那个是七长哥瞧见的。” “长哥?” “你俩刚才见过了啊,七长哥和七矮哥。”梭力介绍说。 展昭和白玉堂都想起来了,刚才救梭力的那一高一矮两个面具人。 “他俩是七层的狱卒么?七层有两个?” “嗯,他俩双生子来的。”梭力回答,“魔狱岛七层原本都是关双生子犯人的,所以狱卒也是双棒儿。” 展昭和白玉堂又忍不住联想了一下那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完全不同的身形,这双生儿也太不像了…… “那天晚上啊,七长哥睡到半夜听到歌声醒过来,就看到房梁上趴着个人,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看。”梭力边说边搓搓鸡皮疙瘩,“也就是长哥胆子比较大啊,抬手拿起枕头就丢了过去……然后那东西在梁上绕了一圈就飞走了。后来长哥说,那个盯着他看的扒在横梁上的东西,的确是长着人头人脸,但是身子好像不是人,黑乎乎的还有根尾巴来着!” 展昭和白玉堂都盯着他看。 良久,五爷问,“那是吊死鬼么?听着像个妖怪。” 展昭也问,“你长哥一个人住么?当时还有别人没有?” “矮哥也在呀,不过矮哥睡着了。” “这么大动静都没醒?”展昭觉得不可思议。 “那是,我长哥丢的还是矮哥的枕头呢。”梭力接着说,“不过十二哥就住他们对门,他也看到对过有个影子飞出来,挂在走廊上,是个吊死鬼的影子,然后又飞走了。从屋顶的天窗破窗走的,窗户上那个洞第二天我们都看见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问他,“什么时候的事情?” 梭力在那边掰手指头算日升日落,五爷和展昭都无语了——能退货换一个来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