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许景秋身边有人帮助她完成了假死的这一场戏,抹去了许景秋的身份,她就能心无旁骛地投入卧底工作。
“余殊啊,我听下面的人说你一直在打听关于卧底工作的事,加上之前你在雏鹰计划公布前先找上来,你是不是事出有因?是有身边很重要的人在做这份工作吗?”
余殊这回不再隐瞒,他眼含笑意面向徐副局微笑着,“的确有个很重要的人失踪了,我怀疑她有可能是在做卧底工作,来到汉月也是想打听到她的消息。”
“果然是这样啊,但是卧底工作保密性极高,危险性也很强,既然有这方面的猜想,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接着打听了,一般做卧底的人身份一旦暴露处境都很危险,何况是我们还在和手中有枪的毒贩们打交道呢?”
因为许景秋并非失踪,而是作为许景秋这个身份她已经死了,所以余殊并不担心会暴露,但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
“既然是这样我建议你去看下警队里的心理医生。”
余殊指了指自己,“我?徐副局,不需要吧,我看上去不太需要心理援助。”
徐副局把心理医生的电话写给了他,“看上去再正常的人定期接受心理治疗也是好的,况且干这一行有时候很容易抑郁啊,那些卧底更是这样,有时候会留下一辈子的心理创伤。你要是想了解卧底生活,不妨先了解了解他们的心理状况,先走进他们的内心啊。”
余殊收下了那张名片,“行,徐副局,我问一嘴关于血月的情况是不是都在汉月传开了?”不然怎么方渺川都向他提起了,而且那天方渺川自己说是编了个故事,但是这个故事无论是血月这个背后操控一切的女君主身份,还是流月粉映射现实世界的新型毒品也好,绝不可能只是编了个故事那么简单。
徐副局愕然道:“没有啊,江城警方刚传来消息我第一个就找你聊了,连警局里的会都还没开呢,马上准备去开呢。怎么了?”
血月的消息竟然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人。那不是意味着方渺川那天讲这个故事是在故意试探他?
不。余殊摇头否定。再次抬头,眼神已经变得冰冷。方渺川不是在试探他,她是在引起他的注意,她想做什么?
余殊很快与徐副局告别离开了办公室,关于血月的消息他是第一个听到的人,那方渺川在汉月是怎么知道血月的?余殊那天回去在网络上搜过了,压根没有与血月相关的小说,方渺川不可能都那么“碰巧”想到了吧。
这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方渺川是接触知道这件事的人。不过她一个文职人员接触到内部案情不太可能实现。
要么,方渺川就是血月本人。
如果方渺川就是血月,那血月为什么要易容成方渺川这个她自己亲口说的:一个文职小透明呢,余殊设身处地地想着如果他是血月,一定会想混入警局内部,等级越高越好这样才能打听到消息啊。虽然对于血月女性的身份可能不太友好,那如果像这样除了人在警局以外也于事无补啊。
但血月现在是在汉月养伤,何必要费尽心思待在警局里呢,她现在想的难道不是离警察在的地方越远越好吗?余殊不可能直接去找方渺川谈判,那太过于危险,而且证明方渺川就是血月的证据只有她编出来的一段故事,这说出来她转身不认账了也是有可能的。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余殊此时正站在心理医生的问诊室的门口,后来几天徐副局长反反复复来催他去看心理医生,他总是以事务忙来推脱,他现在事情多到都捋不清,又是眼前的工作又是血月。现在是周末,余殊再也推脱不了了。他心如死灰地叩了两下门。
“请进。”
推门进去,办公桌前的人身着白大褂,正在伏案书写。他的脸庞俊美,五官立体,线条流畅,眼睛明亮而又有神,他浑身上下就给人一种很放松的感觉。
见人进来,他眉间扬起了好看的弧度。“余警官,你好,请坐。”
“不,我不是。”余殊下意识否认道,看来是徐副局长没有说明白了,“没事,你继续吧。”
“我姓萧,你可以叫我萧医生。余警官觉得哪里不舒服呢?”
“呃,我有个兄弟,他因为一些原因失踪了,我怀疑他是去潜入贩毒组织当卧底了,我想去见他。”余殊还是延续之前对徐副局的说辞,但隐去了许景秋的性别。
萧医生浅笑着,余殊在他面前显得十分局促。“余警官,听患者的倾诉的确是我的工作,可是如果你要一直骗我,我们的聊天可能会进行得很不顺利。”
竟然被他看出来了吗?也对,他是心理医生,这些微表情应该都能看得出来。萧医生接着说道:“如果您想找人,我可以问问负责这方面的警员有没有符合您要求的卧底名单呢。”
余殊有些惊讶,“这些你也能查到吗?不是说按理这些都是严格保密的吗?”
萧医生拿出了纸笔,“虽然是严格保密,不过我要是说工作需要,透露个人名应该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