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逃了。”
看起来安然是会算计,但安然知道最没有心计的人其实最有心计。
“如果我都做到位了,娘子却要逃走,那必然还是我做得不到位。”
裴峥道:“瑾钰啊瑾钰,若你出身贫寒,只怕不会再说这种话,小心被人骗光所有。”
“我若出身贫寒,便没啥好被骗的,还是娘子陪我吃苦。”
裴峥又“啧啧”两声,“亏,亏啊!”
风萧萧道:“裴大人估计在想身边只有一个女人,不玩几个女人多亏是不是?”
裴峥冷笑:“我可没这么说。”心想,你丫的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一个女子从嫁进家门起,便要负责家务煮饭,生孩子带孩子,甚至要挣钱,还被要求貌美如花,若我能够选择,我都要当男人。”
顾烨认同风萧萧的说法,“娘子对这个家贡献很大,当然要无条件地宠着。”
裴峥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顾烨查案,安然做生意,知道他的心思便也就没继续管他查的是什么案子。
这日,陆真来了国意成衣铺。
彩珠拿了一壶好茶过来给她们享用。更衣室里,陆真道:“安然,我有急事找你。”
安然道:“不急,先喝了茶再说。”看得出陆真神色上的焦灼,更清楚她过来找她做什么。安然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暖茶。
“安枝晋出事了。难道你没听说吗?现在他就被关在万年县衙大牢里。”
“我听说了,说是在东市的酒店里故意打死了一个喝酒的农户。”
审这个案子的人正是许昌,许昌和他的母亲如何待她且不论,以安然对许昌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误判。
陆真道:“萧姨娘说许县令要在下次开堂时给安枝晋定罪,我相信晋哥儿,他不会随意杀人。其中一定有蹊跷。”
“萧姨娘怎么知道许县令要给五哥哥定罪了?”
“萧姨娘这几年有了一些相好,自然也有自己的人脉,打听到了这起案子的内部消息。一旦许大人给他定罪,罪名便很可能板上钉钉,故意杀人啊,按照唐律,那是要砍头的。”
安然知道了陆真的着急是许昌要给安枝晋定罪,之后要再翻案便难了。许昌又不是一个能够用银子贿赂的人。
她道:“五哥哥的案子说到底是民事案件,由县令先审。陆真,我知道五哥哥这些年照顾着你青楼的生意,但是我想,真正最该着急的不应该是萧姨娘吗?若她能够亲自找我,我才能够出这个头。”
她就算有心帮助五哥哥,一旦她出手真帮助了安枝晋,萧姨娘萧挽舟转头就说根本没有请她帮忙,是她太过热心肠,帮助哥哥就是该做的事情,她这不是出力不讨好,自讨没趣吗?
以她对萧姨娘的了解,萧姨娘很可能做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她要保护自己的利益,等萧姨娘自己来找她。她再出手相助。
陆真道:“好,我去与萧姨娘说。”
安枝晋的这起案子说起来是民事案件,争执中的故意杀人,也属于刑事案件,就是案子不大,顾烨若想出手调查,是可以帮助安枝晋的。
就是担心别人说他们家以权谋私,偏袒亲戚,许昌和顾烨都是安枝晋的小舅子。不过这个好办,不必她和顾烨亲自现身公堂。
陆真走得急,彩珠问:“姑娘,为何没有当即答应陆姑娘?明明你们的关系那么好。”
“关系再好,这可是人命案子,岂是说帮就帮的。五哥哥的娘都没有来找我们,陆真姐算五哥哥的什么人呢?若说是老板和伙计的关系,又没有合同证明。”
安然能够说出“萧姨娘亲自请她,她会出头”的话,也是相信安枝晋不会故意杀人。几个哥哥的品性,她都很了解。安枝晋是一个一心做生意的人,会杀人误自己的前程吗?萧姨娘还等着返回安家,安家的几个儿女没人会放弃争夺安氏。
而许昌竟然会要定安枝晋的罪名,是没有查明案件,还是二姐姐安玲唯在背后吹枕头风?
安然吩咐下去,“让小然和小安再去将安枝晋的那起案子询问清楚,更要详细了解死者的身份和生前的人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