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角都最近连吃饭都懒的出门,基本靠冥想和睡觉来打发时间—— 于是他顶着一个鸡窝头门,想想也是合理的。 而且:“半个月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说这话时,他看似是一个戴面罩的冷酷杀手,则已经被憋的始话痨。 “想想周围随时会不辩敌我的忍者跳出来,半夜总踩着屋顶路过,我的磁场都要被搞乱了!” 角都先生掐指一算,抓狂且义正严词的表示:“拖下去的每一天,你家都得照时间双倍,不,三倍补偿我加班费,不然——” 没等“不然”完,就答应说:“可以啊。” 角都:“……” 角都:等等,可以? 角都:“我说的可不是效工时计费,是只要我呆在千手的地盘,你就得按分钟算钱——睡觉也算钱!” 主想了想,点头,说:“就这样,可以。” 室内突兀的安静了么一小会儿。 漩涡水户疑惑:“你为什么突然又不说话了?” 角都心说这种时刻哪闲工夫说话? 主难得脑子坏掉一回,不知能持续几分钟呢,他抓紧时间头脑风暴,心里换了最少十八种方式算钱,并且可耻的出现了“既然按时计费,要不想办法拖延一下时间吧”的念头。 “……你不是在想办法笼络小千手吗?” 区区三秒犹疑后,他就为了加班费付诸行动了。 “我跟你说,小孩子忘性大的很,你可以轻易跟他拉近关系,但离远了也很容易被忘记,所以是多巩固一段时间吧,我觉得——” “这里不需要你觉得。” 主肉眼可见的不吃这一套:“拖延也就五六天啦,丢你一个在这里,确是我这边欠缺考虑,其说是加班费,倒不如说是我想补你一笔精神损失费。” 话说的直白,但语调慢吞吞的,加上一些习惯性的吞音,并不会让觉得难堪。 事上,角都也没难堪根神经—— 他就在乎钱能不能到手上,名头什么的不重要。 但在这个瞬间,他在钱之外难得敏锐了一下,问:“五六天就走了?” “嗯哼。” “你确定小千手这里没问题?” “嗯哼。” “不是,你怎么能确定——” “婚约都定完啦。” 主次打断了他,抬手撩了下自己小辫子上长长的花纹蝴蝶结:“喏。” 她示意:“千手的信物。” 这里意外的坦白,和上面的大方给钱,归根结底,都是忽悠假账选手的糖衣炮弹。 但没等她继续,角都这里意外的磕巴了一下。 这种磕巴,不止存在于语言,同样存在于思路—— 他算钱的程序突然卡住,然后迅速分析出了重点:“信物是什么意思?结盟?结盟不该留文书吗,不给族长给你?” 紧接着他灵光一闪,想到自己前一阵子在外面晃时,偶然听了一耳朵的情报:漩涡和千手仿佛个婚约。 角都:“……信物是发带,给的是个,难不成漩涡真和千手婚约了?!” 漩涡水户惊讶的眨了下眼睛,笑着说:“猜对了哦。” “大千手都不在家——” “这和表哥在不在家也没关系啊。” 主好脾气的跟他分析利害:“表哥的话,是他带着千手嫁给我,是我带着涡之国嫁给他?” “对象是表弟啦。” 她甚至温柔的用了角都习惯的绰号来说明:“‘小千手’来的。” 角都:“……” 角都对这个结果意外又不意外,一时些莫名其妙的别扭,细想似乎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话说主今天对我哪来么多的耐心,是不是诈啊? 他之前短暂的猜测过这是不是想玩他(注:此处‘玩’字具上三路到下三路的一切含义)。 现在听说她订婚了个小朋友(六岁是九岁来着?),婚姻生活显然是牺牲给利益了…… 咂摸一下这份奇怪的耐心—— ——等等,她难是真的准备玩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