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谢玄英看看她,再看看马,握拳到唇边,轻轻咳了声:“你我共乘吧。”不等她回答,翻身上马,递出手掌,“来。” 程丹若把手递给他,借他的力道上马。 滇马耐力好,多个百斤不到的人不在话下。 她搂住他的腰,劲瘦结实,圈起来一点也不累,把脸贴在他背上,宽厚舒适,靠着不软不硬正好。 马儿“得得”跑了起来。 道路依旧颠簸,可她靠在他身上,大部分力道都被他卸掉了,适当的晃动好像车子的震颤,不晕人,反而昏昏欲睡。 程丹若原本想和他聊聊天,却打了个哈欠,又眯住了。 谢玄英调整口罩的位置,将口鼻都包入锦缎,省得沙尘扑脸,一手持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背,又一下没一下摩挲。 后背传来柔软的起伏,她的呼吸热热地扑在颈后。 凉风习习。 洁白的柔云飘过山顶,下山觅食的小动物窜过,快如闪电。 谢玄英想起了当年的事。那会儿,他们刚成亲,他在庄子教她学骑马,她也是这样紧紧依偎着他,生怕掉下去。 他摸了会儿她的手腕,忽然道:“一会儿你坐前面来吧。” “不要。” “我想抱着你。”谢玄英侧过脸,与她咬耳朵,“坐我前头。” 程丹若冷酷无情:“不要。” 他:“为什么?” “腻了。” 谢玄英登时悻然,扭头不理她。 背后,程丹若弯起了唇角。 翠涛万里,天高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