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的灶房,灶台多且人手多,能一次性熬煮大量药材。 “李大夫,你按照轻重,让他们喝药。”程丹若叹口气,“人太多,煎不了太细的,先这样吧。” 李必生默默点头,没说什么。 他几乎认识这里的每个人,也知道他们病情的轻重,此时发起药来也简单,轻症的喝一碗,重的三碗。 而程丹若则回到后院的女性病房,开始为她们分发盐糖水和汤药。 不知道是不是女性更爱干净,她们的病症整体比外头轻,不少病人才出现淋巴结肿大的情况,平均每人的用药是一到两副。 待做完这一切,差不多已是中午。 李必生急匆匆来报,说有个老人已经昏沉不醒,问她可有法子。 程丹若想想,道:“十两生姜捣烂,手巾包裹后蘸热酒,重力擦拭全身。如果不行,就用大针赐两手足,放毒血。” “好。”李必生撩起衣袍,小跑着去急救。 -- 泰平二十二年春夏,胡人开边衅,恰逢得胜口鼠疫,人心惶惶。程夫人安民于三圣庙,活人无数。 ——《大同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