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 还有从庄子带的黄牛筋面，庄户腌的咸菜、酸菜，要带的东西还不少呢。 沈氏临走和姐妹俩说了会儿话，“回去之后不能像在这儿样，年年后都要走亲戚，尤其是明玉，明年十五了，还稳重些。” 燕明玉不服气道：“怎么又说我！” 沈氏瞪了她眼，道：“不说你说谁。” 燕明荞耷拉着脑袋，“我也该说，回去后有祖母父亲看着，我们肯定不像现在这样的。还不是和母亲在块儿，什么都不管了。” 沈氏哼了声，“行了，别油嘴滑舌了，吃过中午饭回去。” 这日国公府来人，府上必发生什么事。 吃过饭，行人坐上马车回府，楚铮街里再开，他要回镇北侯府。 马车驶了大半，快城门口时，马车突然停下了，不等问，听宁湘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夫人，面有人在卖身葬父。” 围了些人，把路给挡住了。 宁湘看是个姑娘，在寒天冷地中穿着孝衣跪在地上，张脸冻得通红，看着楚楚可怜。 卖身葬父，把自己十银子卖出去。 沈氏不欲管这事，国公府的丫鬟都是家生子，外面铺子买人也是从人牙子那儿挑，考察过品性行。这雪地里救人是好，但千万别救匹狼出来。 只是这样说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天都暗了，沈氏不耽误太长时间，对外面道：“给些银子，让她快些回去，天马上黑了，个姑娘在外面不好。” 金乌西坠，日头余光被山峰挡住，车内后左右都被围着，更显着黑。 燕明荞实实坐着，等着这事儿解决后快点回府，谁知道马车，外面又起道声音，这声音有些耳生，夹杂着哭腔，“恩人大恩大德，女子齿难忘，愿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回报恩人的恩情。” 随着这道声音，还有声扑通声，好像是使劲跪在了地上了。 宁湘大惊，“姑娘快起来，我家夫人出手相助，不求回报。” “我走投无路，现在这条命是夫人的。” 楚铮张了张嘴，“外祖母，这人是不是骗子？” 他遇见过这种事，怀疑碰上仙人跳了。 他刚要下去，沈氏抬了抬手，车内林香立刻把棉帘子打开了半。 冷风顺着帘子钻了进来，沈氏几人都看见了跪在路边的女子，看样子比燕明荞大点，穿得极其单薄，在地上跪着，人瑟瑟发抖。 沈氏有些犹豫，国公府，养个人也养得起，但这么个人带回府，因为她可怜？ 施粥时见过的可怜人更。 这边犹豫着，沈氏不开口，人开口。 宁湘狠了狠心，“姑娘快回去吧，不早了……” 这个姑娘理会宁湘，她把目光望向燕明荞，“娘子，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求让女子回报姑娘恩情。” 说完，哐哐磕了个头。 燕明荞吓了跳，燕明玉把人抱住了。 燕明玉向对这种事不敏感，是觉得奇怪，马车里还坐着她、母亲和楚铮，为偏偏和妹妹说。 沈氏皱了皱眉，刚开口，却听燕明荞道：“我们给银子是不你太晚回去出事，而非让你报答，你快些回去吧。” 燕明荞不缺丫鬟，她有林香她们，个丫鬟去哪儿？ 难不成还要每月发份银子，再说这么的姑娘，她能做什么呢。 “姑娘，我走投无路……” 燕明荞心道，我们好心给银子，你怎么还能赖上我们呢。 “你若是真卖身，那再卖还能赚些钱，不光拿银子不报恩的话……那你把银子还我们吧，我不缺下人。” 看着是燕明荞年纪最，但其实，去求楚铮都比求燕明荞有用。 那个姑娘愣了愣，眼泪还挂在脸上，咬了咬牙，再说要为奴为婢的事儿，拿着银子跑了。 燕明荞心里有些不好受，感觉自己有点过。 沈氏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桩事，别了。” 若是别人，可能心软些，求求母亲，把人带回去了，可燕明荞不样，她觉得给钱算心软了，这人还跟着回府，找庇护之地。 燕明荞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