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金亮只是个偶然闯入的替死鬼。” 若是想杀俞金亮,大可以在其他地方动手,何必冒险在他跑到别人屋里偷东西的时候?万一屋主来,不正好被撞见? 所以凶手想杀的人应该是崔兴,只是雅间中没燃烛火,凶手看到一个人影,便想当然地认为方是崔兴。再加俞金亮偷盗,不敢,便更不易被人察觉。 “在下也如此想。”燕安谨温附和。 江采霜想起,自己在崔兴房中发的一个线索,“在屋里翻找的人是俞金亮,凶手只想杀人,并不图屋里的东西,所以杀完人直接跑,没有再返屋里寻找。” 便是外附近的地板,没有留下水迹的原因。 “可是凶手到底是谁呢?”她陷入困惑。 死从崔兴变成俞金亮,难道一切都要从头查起吗? “不必如此麻烦。不管死是谁,案发场都是崔兴的房间,留下的线索也都在里。道长可还记得,崔兴屋中还有一条线索,尚未派用场。” 听到燕安谨的答,江采霜才意识到,自己不小把里问口。 “还有么线索?” “铜壶。” 江采霜下忆起来,小梅给崔兴送解酒茶,可铜壶里面却是空的,剩下的一点水珠也没有任何味道。 虽然小梅自称曾用茶壶丢过崔兴,但最多让铜壶里的水淌走一大半,还会有些许剩余不说,更不会让壶壁的茶水变成白水。 只有一种解释——有人故意而为。 “茶水里有东西?”江采霜转瞬便反应过来,“难道有人在茶里下药?” 随即却又产生新的疑问,“可是他哪来的药?提前带在身的吗?他是何时下的药呢?” 燕安谨并未提醒,静静地等待她自己破局。 江采霜自顾自分析:“随身带药的可能性很小,凶手并不能提前预知金明池的异象,更不会预料到,所有人会被困在望天楼,不得离开。” 若是没有场异象,伯府众人看完龙舟戏去,凶手根本没机会单独给崔兴下药。 “是临时弄来的药?” 从哪能弄到药呢? 江采霜托腮思考一会儿,很快想通,“只需要叫来望天楼的大夫,一问便知!” 普通人谁会把药材带在身?自然只有大夫会么做。 燕安谨淡吩咐:“梁武,去叫人。” 梁武一头雾水地挠挠头,怎么又要叫一次? 林越见他没压根反应过来,估计办不好事,便主动请缨,“我去吧。” 被困于望天楼的大夫共有三位,都是年纪的老大夫,随身背着药箱。 燕安谨让人打开他们的药箱,检查一番,里面抽屉里放着一些常见的药材和工具,没有夹带任何毒药或是迷/药。 “让我看看。”江采霜走近桌子,挨个查探三个药箱里面的药材。 “茯神、远志、朱砂、黄精……倒是有一些安神的药,用量合适的,能使人陷入昏睡,也能起到迷/药的用。” 老大夫吓得从椅子跌下来,慌张跪地,“老夫行医多年,一救人,从没起过害人的思啊。” “你快起来,我没说你害人,我只是想问问你,最近你可给谁开过几味药材?” 老大夫思索忆片刻,“两日没见太多病人,只有伯府少夫人怀身孕,又不慎落水,老夫给她开几剂安神助眠的药。用的是几味药材。” 江采霜顿时惊诧,愣在原地。 第二日,雷消雨歇,湖面也不再狂风大,只余一丝绵绵细雨。 照个情形,岸边很快可以派工匠过来修栈桥,不半日,众人便能安然无恙地离开望天楼。 江采薇从早起来,一直捂着肚子。 “怎么?”于文彦担地扶住她,语带关切。 “没么,肚子可能是凉着,摸着总没热气儿。” “要不找大夫过来看看?” 江采薇坐在妆台前,镜戴金玉蝴蝶耳环,“算,府再看吧,也不差半日。” “也好。” 江采薇走到楠木立柜前,想收拾一下行装,于文彦见状赶紧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