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樱,我打心眼里还是把你当外甥疼的。”说着,拿出了自己身上的几张银票,塞给他,“舅舅没有什么能报答你的。”
若琛和韫儒方才还在付老板那里拿了许多金条,赵志拿的钱虽然不也算少,但跟那些金条比,还是不够看的。于是,韫儒摇了摇头:“舅舅,你做些漕运生意不容易,这些钱你还是留着料理那个人家的后事吧!”
“哎呀,这……”赵志挠了挠头,“那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能给你这个好外甥了!”
“若是舅舅不嫌弃,可以跟着外甥我,去府中取些银子,外甥我啊,希望舅舅能渡过这次难关。”说着,他和若琛领着赵志回了谢府。
府内,陈郎中刚刚医好叶锦姝摔伤地左腿。
“陈郎中,我小姨子的腿,没事吧?”韫儒关切地问道。
“无事,只是摔伤而已,最近几天拄着拐杖小心着点,不要用左腿,好生静养,就能痊愈。”陈老头捏着花白胡须和气地笑着,这一笑,脸上的褶皱挤得愈发深了,眼睛也咪成了一条缝,“还有每日的膏药,熬过以后敷在患处,叶小姐切记啊!”
“多谢陈郎中。”谢韫儒这一套翩翩君子的做派,看得这位老郎中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韫儒给了一腚银子作为赏赐。
陈老头拿着赏银心满意足地走了。锦瑟在一旁吩咐着:“雨珠,露珠,你们去送送陈郎中。”
“是,夫人。”两个机灵的丫头异口同声地答应着将陈老头送出了府。
“谢谦,你去取些银子给舅舅。”韫儒吩咐一声,谢谦马上去取银两。
叶锦瑟愣在了原地,她从没见过韫儒口中的这个“舅舅”。可她心中疑惑,面上还是给足了夫君面子:“舅舅不留下吃个饭再走吗?”
“瞧我这脑子,舅舅远道而来,确实应当好好招待。”
赵志摇了摇头,既帮他摆平案子,又送他银两,实在是太热情了!他心下迟疑,隐隐感觉面前之人笑里藏刀。赵志的一双眼睛瞟啊瞟,最终落到了韫儒手中那个竹牌上。
“好外甥,你那牌子,能否给我看一看?”
“哈哈哈。”韫儒笑了起来,“原来舅舅,也是个喜欢风花雪月,窈窕淑女之人啊!这温香居可是朋友新开张的生意,舅舅若是入股了,保准稳赚不赔。”说着,把竹牌给了赵志。
赵志看了看竹牌,一看这“温香居”的名儿,心中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些香艳猎奇的画面。想着那些娇艳妩媚的美人,赵志一下子心里爱到了不行。
“既然我和云贤弟都不要这东西,那便送给舅舅了!”
“又帮我解决案子,又送我钱,又给我生意门路,这怎么好意思呢?”赵志接过了竹牌,一双肥厚的手掌反复揉搓。
待得这两个好“舅甥”寒暄了一会,赵志乘着轿子走了。
叶锦瑟望着那两个轿夫的背影,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们谢家的亲戚,我也曾见过的,怎么从来不知,你还有这么一个舅舅?”她看赵志贼眉鼠眼,对他映象极差。
“啊这……”气氛一下尴尬到了极点。韫儒总不能告诉她,这是他老相好何晚樱的舅舅吧?
看出这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的云若琛,终于开口打破了这场僵局:“这人是……我舅舅……我舅舅……”
“是吗?怎么这从始至终,都是这个谢少爷在喊舅舅?”锦瑟又不傻,这诓不到她。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替我跟叶二小姐和小慧儿问好。”云若琛有些后悔出来帮腔,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
“没什么,一个远房舅舅,好赌钱好美色,都找我借了好几次钱了,实在摆脱不了他,才给了他一些银两。”
“是这样吗?”锦瑟的目光正对上了韫儒,“你不要骗我。”
“媳妇儿,你真漂亮。”韫儒捧着她的脸,喜滋滋地笑了。这话分明牛头不对马嘴,估计是刻意转移话题的。
“算了,我也不想管你这混账亲戚了!”说着,锦瑟瘪了瘪嘴,“我听我妹妹说,她差点被太子爷给作践了!”
“嘘!”谢韫儒将食指放在嘴边,告诉她要噤声,“这事儿不能张扬,锦姝一个姑娘家家的,最重要的还是清誉。既然太子爷没对她怎样,咱们也不要在穷追猛打了。”
“哎!确实是这样。且不说他是太子爷,权势滔天。我妹妹锦姝的清誉才更重要。”说着,叹了口气,“不过,若我妹妹还只是寻常的小户千金,应该难逃厄运,可如今成了你谢侍郎的小姨子,估计那些人也是看了你的面子才没对锦姝怎么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