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你甚至想他想得头发都掉了不少。”
风临听后觉得有些可笑,一本正经道:“我确实想他,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
月白衣在她肩上摸了摸,轻轻松松便薅下来一把头发。
她似乎都有些惊讶,将掌心头发递到风临面前时整只手都在起鸡皮疙瘩,她吸着气道:“喏!你看,随便一抓就这么一大把!”
风临愣在原地,望着月白衣手中那乌黑亮丽的发丝直发呆,多长多漂亮的头发啊,可惜是从她头上薅下来的。
她浑身都开始发凉,尤其是脑壳。
心惊片刻后,她颤抖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还好还好,还有不少头发。
月白衣扔掉那团头发,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你是不是最近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馆看看?”
“不用不用!”风临的话说的有些结巴,“我只是在想,反正我头发多,掉这么一点,无所谓啦!”
月白衣刚点了点头,又听风临下起了逐客令。
她急忙将一个精巧的方盒塞到她手中,语重心长的说:“你的二殿下托我送来的!”
风临捏住锦盒,神情有些激动,似是不确定,又问了一遍,“他让你送来的?”
月白衣的眉头舒展开,柔和的笑着:“自然。”
“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憋着不来找我!”风临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撒娇,方才的疲倦和阴霾一扫全无。
云起一定是打算给她送送礼物讨好她,风临如是想。
她满怀期待地打开锦盒,看到盒中躺着一个铃铛时傻傻愣住了,这不是她不小心弄丢的那个银铃吗?
她疑惑地拿起铃铛,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铃”响了几声。奇怪,这铃铛的吊铛不是被她拆下来了吗?怎么还有声音?
翻开铃铛一看,铃铛之中挂着一个鲜红的吊铛,形状像一滴眼泪一样。
看到那抹鲜红的一瞬间,风临心中绞痛了一下,当初在瀛洲的种种经历一幕幕从她面前晃过,柳心月狼狈不堪的尸首仿佛还在她的眼前,崇德宗上的满山血水似乎又要漫到她的头上,记忆中最刺痛她的还是既白神形俱灭时望向她的眼神。
她紧紧将铃铛攥在心口,额头不停流着汗,脸色发白,似是很痛苦。
月白衣一脸迷茫的扶着她,“你怎么了?”
风临尽力站直身子,拉着月白衣的手问她:“云起可还交代了什么?”
月白衣抿了抿唇,二殿下捏住了她的把柄,让她帮他忽悠风临。
二殿下想佯装无情,激风临主动去浮生殿找他,把盒子扔给她的时候,确实让她给风临托了句话,原话是说:“告诉她把自己的东西都拿走。”
只是如今,她见风临这般神情痛苦,便不想再配合二殿下演这种戏码了。
她长叹一口气,直接道:“二殿下气你当初非要离开浮生殿,如今是想逼你服软,主动到浮生殿中找他。”
风临的手指紧了紧,果然与她猜的一样,她又问月白衣,“那你呢?你一定是受他所托前来诱骗我的吧。”
月白衣缄默不语。
风临稳住心神后又道:“方才你似是想骗我去医馆,那我猜,云起此刻便在医馆。”
月白衣答道:“殿下此刻确实在医馆,只不过,他并没有让我带你去医馆。他交代我的任务只是让我把这盒子送给你。”
“那你且说说,你既做了他吩咐你的事情,又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向我透露他的真实目的。”风临无比真挚地望向月白衣,很想拉拢她,“月月,你到底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他那边?”
月白衣似乎还有些犹豫,“可二殿下他拿了我的把柄……”
风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恳切说道:“你放心,万事有我担着,倘若事迹败露,我定以身相护,绝不会让云起伤你分毫。”
月白衣权衡利弊,斟酌一番后,下决心道:“唉,罢了罢了,既然话都与你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这次定然站在你这边!”
风临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姐妹!”
这下好了,成功将敌方卧底策反为我方军师。
*
庭院深深,风临把她的军师拉到了内殿,她遣散了一众仙侍,正将刚刚泡好的一盏新茶递到月白衣手边。
“尝尝。”
月白衣浅酌一口,“清友居的茶?”
“酒仙居然也懂茶?”风临面色含笑,端坐在月白衣对面,浅浅品着手里的茶。
“其实比起酒我更爱茶,只不过我父母原是欢伯堂的掌事,所以我也就接手了欢伯堂。”
风临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月白衣的面貌还是那般清冷高雅,与她那豪放的坐姿格格不入。她本性开朗豪放,却偏要选择拘着自己,正如同她明明不爱酒却偏偏要做酒仙。
也许世人皆有些情非得已或者不得已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