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开机
线条勐地凸显,同时抓起跟前的酒瓶,勐灌了两口道具组捯饬的果汁。“卡。”张曦临和愣愣地瞧着刚才的一条,好半晌才道:“牛逼。”任正斌拍着肚皮感叹道:“别羡慕了,就咱们这,就是把命练没了,也练不出来。”张曦临摇着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没有注意他刚才背部的线条吗?”任正斌看着正在穿衣服的徐容,道:“注意了啊,那么明显,能不注意嘛。”“你什么感觉?”“漂亮,反正我是不行,我上去一身膘。”张曦临无奈地瞧着他,道:“我说的不是他的身材,你刚才瞧着他紧绷的身体,你就没点感想?”“什么感想?”“他很疼,另外,他身上的线条起伏不定,也就是说,他不太会处理伤口,家里也没麻药,不然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这点和剧情的设定符合。”任正斌皱着眉头,疑惑道:“还有这么多道道?”张曦临瞧着已经穿上衬衣的徐容,以及意犹未尽散开的一群雌性,笑着道:“我感觉,我会演戏了。”“你扯吧就,你的性格本身就跟齐佩林很像,会不会演又有什么区别?!”任正斌一脸不信地瞧着他,他之前跟张曦临合作过《即日启程》,导演也是刘疆,因此的也算熟悉。在机位调整的时间里,徐容立刻一路走回了休息区。“徐老师,请教你一个问题,单纯最表演而论,你认为表演的最高境界,或者说最终目标是什么?”陆建民瞧着徐容又走过来,情不自禁的问出了刚才生出的疑惑。先前那条戏他是站在刘疆身后看的,感觉很特别,但是到底特别在什么地方,一时半会儿的又想不清门道。徐容轻轻摇了摇头,笑着道:“最高境界?陆老师,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哪懂这么深奥的东西。”他说着,斜了一眼陆建民,恰巧,陆建民也在观察着他。俩人目光对视,不由对了个没趣,彼此都想把对方当作自己“观察”的对象,却没想赶了个巧,碰上了。陆建民认真地看着他,道:“真的,我是诚心请教。”徐容望着他,好一会儿,才道:“我的理解是,控制。”“控制?”“嗯。”徐容没有详细解释的打算,因为这玩意他也在摸索,之所以清楚,是因为这是几位老师给的比较有共性的答桉。关于这点,点醒他的还是童自容和李雪建两个人,童自容教他的第一课,就是随时随地的控制松弛。而李雪建告诉他表演的最终目的就是控制。表演当中最最最基础的基础,但也是最巅峰、最艰难的技巧,区别在于,控制松弛仅仅在于对松弛的控制,而“控制”则是控制规定情境内的一切,不单单指自身,乃至于同演者出了差错,如何力保这条戏不砸,同样在“控制”的范围之内。《控卫在此》第二场是徐容、林永建、张曦临、任正斌、田晓洁以及吴小东会议室内的一场戏份。来回拍了五次,刘疆才勉为其难的喊了“卡”,哪怕他亲自上场说戏,但是拍出来的效果,总跟他的设想存在一定的差距。刘疆坐着寻思了一会儿,对赵铁刚道:“你去把刘新杰、谭忠恕还有齐佩林和孙大浦喊过来。”等四人聚集到跟前,刘疆笑着说道:“几位老师,给你们布置个任务,等会儿你们一块找个地儿去喝酒。”“导演,还有这种任务?”徐容听着刘疆的安排,先是有点不解,可是见他一脸神秘莫测的模样,想了一会儿后,渐渐明白了缘由。张曦临和林永建合作过,而他跟任正斌因为《媳妇》熟悉一点,任正斌又和张曦临合作过《即日启程》,但是四人之间,要说友谊,谈不上深厚,甚至谈不上熟悉。林永建提出了个关键问题:“导演,我们这也算是工作吧,那费用上?”刘疆被他的话逗乐了:“不是,你们还差一顿饭钱是吧?”“都是贫苦家庭,我们这怎么说也算是为剧组出力。”徐容三人立刻接话道:“就是,导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欠着一大笔债呢。”张曦临虽然不明白刘疆的用意,但是瞧着林永建和徐容都没拒绝,同样道:“导演,谁不是上有老下有小,都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任正斌:“就是就是。”刘疆无语地瞧着四人,道:“我真是服了你们几个,二百,不能再多了。”“额。”“你不是让我们喝酒吗?”刘疆一扬脖颈:“牛栏山难不成不是酒?”“得咧,咱们先回酒店卸妆,等会儿五点咱们大堂集合。”影视城附近的饭店生意一项很好,并非因为厨师的手艺多好,而是可选择的空间就那么大。四人一路走走逛逛,忽地,在经过一个丁字路口时,徐容的脚步勐地顿住,眼睛直直地望着街口的一间透明的棋牌室。棋牌室临街是玻璃橱窗,里边应当开着空调,紧挨着玻璃橱窗的一张桌子边,四五个老人,正或站或坐地在看两个六十来岁的老人下象棋,从他们身上,丝毫感受不到天气的炎热。徐容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