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或者是哪个商贾家的,但都不要紧,他儿子在府衙跟随着别驾大人,鞍前马后了七八年。就是临颍知县,也得给上三分薄面。
可现在听这官差言语中的意思,好像……不太对劲啊!
“呦~这不刚才那老登吗?一会不见这么拉了?”
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老色鬼连忙扭头看去,正是先前那女子身边的男人。
“兄弟,来了?”
“嗯。”
凌晨和刘文越互相抱拳打了一声招呼后,并肩而立双双望向跪在地上的老头,让他不禁心中一咯噔。看着面前两人熟络的样子,显然不是普通的泛泛之交,今天估计是栽了。
“小兄弟……是老朽有眼不识泰山,言语上多有冲撞,要如何才能了却此事,你直说罢。”
凌晨饶有兴趣的看着跪在地上已经服软的老头,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会怎么这么乖巧了?原来你不是听不懂人话啊?那就好办多了。
“你看啊,因为你恶意竞价,害我买丫鬟多花了几十两银子。让你把差价补齐,这不过分吧?”
老头抬起脸,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凌晨,就……这么简单?
几十两银子不算少,但对于他这种数代积累的地方士绅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能够花钱消灾当然好。更何况,等回到家里了,再让儿子去求一求别驾大人,说不定这钱还能要回来孝敬大人。既添了人情,也能找回面子。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老朽愿意奉上白银八十两,以弥补老朽的过错。”
正当老头心甘情愿的点头答应时,凌晨却伸出手示意他先等等:
“哎~先别着急,你看啊,为了你我之间的嫌隙,我们县衙的这帮兄弟还要专门来调解,这大热天的,给他们添点茶水钱,对你来说应该是小意思吧?”
“啊……哦哦哦!好说、这好说,老朽现在就叫下人回家里去取……”
“你看,又急。”老头话还没说完,凌晨再一次出言打断了他:
“因为你浪费了我许多时间,误工费得有吧?先前在广场高台那里,你威胁的那些话吓到我了,精神损失费也不能不给吧?还有啊,这会我本来计划是去河边饮马的,为了处理咱们的事只能耽搁了,马的口渴费也不能少,还有……”
老头这才脸色难看的发现是自己想多了,今天想要安全回家,不大出血是不行了。
“小兄弟,老朽的儿子真的在府衙替别驾大人办事,你别太……”
凌晨连忙摇头说道:“嗷~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找他麻烦的,咱们一码归一码。”
“你……”
眼见老头认不清形势,刘文越将手中的刀换了一只手提着,朝着掌心呸了一口唾沫后,气势汹汹的朝着老头走了过去。不想满口黄牙都掉光的他急忙跪在地上拱着手喊道:“没问题!没问题!你说个数吧!”
“五百两,天黑之前送到,这事就算完了,不会太为难你吧?”
“五……”
刘文越抬起了胳膊:“嗯?”
“别别别!行,我答应!我答应还不成嘛!”
——
数日后,颍川府衙,西院官署。
王臣鹤穿着一身黑色官衣,上面用蓝色丝线绣着飞禽栖松。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他深蒙知府大人器重,掌管着钱粮账目,算得上是实权在握。又因为背景单一,被知府拿来和本地官员互相制衡。
但官场上的事,并不是阵营明确、非黑即白的。就比如现在,坐在他对面的别驾大人孙礼,正在和他品茗对弈。
“臣鹤老弟,这一手落的好生凌厉,本官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哪里~大人棋艺精妙,游刃有余,下官才是多有受教。”
孙礼再次落下一子,微笑着对王臣鹤说道:“大人近来对老弟十分看重,连我手里的账目都分去了一半,想必老弟也已经看出其中的端倪了。这历年拨银,总会有缺漏不周的地方,也是常有之事。老弟上报之时,还得替本官润色两句。”
王臣鹤拱手回答道:“知府大人是叫下官来为大人分忧的,并不是来添堵,这些下官都懂。大人尽可放心,下官自有分寸,管不会叫大人为难。”
孙礼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王臣鹤不是那种较劲死磕的愣头青,那自己也该给点好处,向对方释放善意了。
就在这时,一直跟随自己左右的随从柳平走了进来,看样子似乎是有事要说。孙礼端起茶杯吹去热气,淡淡问道:“何事?”
柳平抬起头看了一眼还在场王臣鹤,孙礼低眉说道:“王司户不是外人,尽可说来。”
“是,小人老父前些日子去临颍县的里阳镇闲逛,想着往家中购些下人。不想却被当地捕快和劣绅勾结欺凌,不但动手打了小人腿脚不便的老父,还讹了足足五百两银子!如今……如今家中几乎难以揭锅,小人无能,只能来烦扰恩府,求恩府为小人做主!”
听了这话,孙礼和王臣鹤都扭头看向对方,因为王臣鹤以前就在临颍县衙做过事。
孙礼疑惑的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柳平:“可知是何人如此目无法纪?”
“好像叫……叫凌晨。”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