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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狗哥送桑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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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丫头你实话说……”唐二婶攥紧她胳膊,“这相公买得蹊跷,那日官差押人的阵仗……”

“二婶尝个鲜。”余巧巧突然往她嘴里塞了颗野莓,红汁顺着皱纹淌到衣襟,“后山摘的,甜不甜?”

唐二婶被酸得眯起眼,她望着余巧巧哼着小调淘米的背影,把到嘴边的疑问咽回肚里。

送走了唐二婶,余巧巧也没管邓陌迟究竟去了哪儿,只窝在屋子里专研种子实验去了。

油灯芯子爆了个灯花,余巧巧捏着竹镊子的手一抖,险些把刚分拣的杂交麦粒撒进炭盆。

她咬着麻绳把散乱的发髻草草一扎,窗棂漏进的夕照正映在陶罐里泡着的种子堆上。

“东家!”康婶的粗布围裙擦着门框,“都热三回的饭了,再不吃该馊了!”

余巧巧头也不抬:“搁灶上温着,我验完这茬……”

话没说完,陶罐突然被只粗粝的手按住。康婶的皂角味混着麦饭香钻进鼻尖:“您瞅瞅日头,小邓猎的野鸡都熬成汤了!”

“野鸡?”余巧巧这才瞥见康婶捧着的粗陶碗。麦饭上铺着焯水的灰灰菜,野蒜油混着陈醋的酸香勾得她肚肠咕噜作响。

康婶变戏法似的从围裙兜里摸出个小瓦罐:“粟米小豆汤,煨了俩时辰。”

余巧巧就着油灯瞧那汤色,金黄的粟米粒裹着暗红小豆,浮油里还飘着几星野菊:“豆子爆花了?”

“按您教的法子,冷水下锅添勺醋。”康婶得意地掀开灶间布帘,“您试试咸淡?”

余巧巧抿了口汤,突然瞪大眼:“这酸味……您把陈醋换成野莓汁了?”

“后山摘的刺莓熬的酱。”康婶黧黑的脸上浮起笑纹,“上回您说醋精伤胃,俺就寻思……”

话没说完,外头忽然传来犬吠。余巧巧撂下碗就往实验架前凑:“定是邓陌迟猎的野物,您去瞧瞧吧。”

“小邓晌午就进了山!”康婶一把拽住她袖角,“您这都好久没出屋了,外头传闲话说……”

她突然噤声,瞅见余巧巧腕上被药汁灼出的红痕。

余巧巧浑不在意地甩开手,竹镊子尖挑起粒饱满的麦种:“您瞧这胚芽,比寻常麦种粗两分。”她将种子浸入青瓷碗的盐水中,“若是沉得快,说明……”

“说明能抗春涝!”康婶突然接话,“这话您念叨八百遍了。”她摸出个油纸包,“前日晒的南瓜籽,按您说的用草木灰拌过。”

余巧巧终于露出笑意,就着油灯细看籽粒纹路:“纹路比上批深,保准出苗齐整。”她忽然嗅到焦糊味,“哎呀我的菌丝!”

康婶眼疾手快掀开冒烟的陶罐,里头褐色的培养基正滋滋作响。余巧巧抢过竹夹翻搅:“就差半刻钟!这茬固氮菌……”

“固什么菌老身不懂。”康婶往她嘴里塞了块麦饭团,“就晓得东家再熬下去,该比村头张老汉还显老了!”

余巧巧嚼着混了野蒜油的饭团,忽然瞥见墙角水漏:“戌时三刻了?”她慌慌张张摸出个羊皮本,“快!把西厢第三排陶罐搬来!”

康婶却堵在门口不动:“小邓猎了只白狐,毛色油亮得很。”

“剥了皮硝制,开春能换半石盐。”余巧巧蘸着汤水在桌上画圈,“您记得把狐尾毛留着,制接种笔正合用。”

油灯又爆了个灯花,康婶突然叹气:“东家这般拼命,真能种出亩产八石的仙麦?”

“不是仙麦。”余巧巧将浸胀的麦种摊在粗麻布上,“是让地里多养人,少饿死几个娃。”

她指尖拂过布面凸起的纹路,想起去年饥荒时,康婶拿亲孙换的半袋黍米。

夜风卷着柴烟扑进来,康婶忽然压低嗓音:“今儿在集上听说,小邓在找什么……什么硝石矿?”

余巧巧搅拌菌液的手顿了顿:“您把东屋第三坛老卤倒半碗给他。”她突然轻笑,“就说我要制冰镇西瓜,缺硝石。”

……

风吹柴门吱呀作响,康婶端着粗瓷碗的手顿了顿,油灯将余巧巧低垂的眉眼映得忽明忽暗。

院外叩门声又急三下,老妇人撂下筷子时,竹帘外已卷进裹着汗酸味的夜风。

“话说小邓这么晚还没回来,怕不是出了什么事……”

康婶半句话忽然噎在喉头,灯笼照见门外人黧黑面庞上堆起的笑纹,那缺了门牙的嘴咧得活像晒裂的南瓜。

“三更半夜的,狗蛋你跑这来做啥?”康婶攥紧门栓,青布裙裾被风掀起一角。

“给巧妹儿送桑果哩!”余狗蛋晃了晃手中草编篓,暗红浆果滚在青黄麦秸间,“您瞧这紫得发黑的,专程留着给巧妹妹。”

话音刚落,康婶已瞥见篓底渗出的可疑水渍。

堂屋里传来碗盏轻碰声,余巧巧葱白指尖绞着褪色衣角,烛芯爆出朵灯花,正落在她穿的桃红衫子上。

康婶侧身挡住门缝,老树皮似的手掌按在余狗蛋欲跨过门槛的布鞋上:“你爹知道你来?”

“哪能呢!”余狗蛋脖颈青筋突突直跳,汗珠顺着眉骨滑进眼窝,“自打上回分家闹掰了,我爹早当没这门亲戚。”

他忽地压低嗓子凑近,“可我这当哥的心疼妹子啊,听说邓家那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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