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0
第40章chapter 40
“孙雪勋是谁敲定的?"离开林翘所住的酒店,江嘉劲这样问祁山。祁山微愣,这种芝麻大的小事,就算是他,也不会有闲心知道。他面上不显,极有分寸地说道:“我问一下。”“不必了。“江嘉劲摁着眉心,好似疲惫至极,“取消所有吻戏,所有的亲热戏,以及所有敲定的合体宣传。”
………“祁山感到讶异。
他该怎么说,这样的偶像剧,在一起后估计每一集都会有很多吻戏,这样骤然取消,怕是会影响剧本的质量,妥妥的赔本买卖。江嘉劲从祁山的停顿中感到了为难,可他一个字都不肯让步,只冷声又重复道:“记着,一次吻戏都不行,不然就停拍吧。所有损失和赔偿,我都承担得起。”
祁山听懂了江嘉劲话里的坚决,这才点头道是。又不自觉看了眼身后酒店的某扇窗,问道:“你今晚住哪里。”“回北京。“江嘉劲说。
祁山眉心微动,想了想,还是问出来:那林小姐。”“与我何干?“江嘉劲目光一沉,声音也沉下来,“死了也不关我的事。”祁山哑然,敛眸不语。
江嘉劲上了车,最后又看了眼某道窗,阴鸷地扯了下嘴角,目光瞬间又冷了几分。
祁山从后视镜看他,他眼神清明锋利,背却微微佝偻,像一座荒山,浓雾弥漫,地上躺满了乌鸦的尸体,那样的死寂,千年万年也吹不散的荒寂。江嘉劲走后,赵蒂和夏泽义见情况不对,一同到林翘的房间找她。一进门,就看到林翘靠着墙,垂首站着。
她的头发乱了,衣襟也是,整个人被阴霾笼罩,成了一道影子,再无之前的生机勃勃。
“我和小夏在隔壁听到你们在吵架。“赵蒂走过来,扶住林翘的肩膀,示意她振作起来,又问,“你们都说了什么,江总为什么走了?”林翘缓缓抬头,看到赵蒂担忧的脸庞,目光扫到她肩后,又见夏泽义抱胸靠着门站在那,同样神情专注地看着她。
林翘的情绪像沸水顶锅盖一样冒了上来。
她眼睛通红,额上青筋暴起,一看就是在极力忍耐什么,忍成这样,还是不肯哭,哪怕遭受这样大的侮辱,可就是这样死犟,一滴眼泪都不肯掉下来。过了许久,林翘很艰难地找到自己还算平稳的声音:“我和江嘉劲完了。”这也算得上是一桩大事,可赵蒂和夏泽义闻言后,没有任何惊讶。赵蒂拍了拍林翘的后背,问道:“我一直没好意思问你,你们之间到底算什么,恋爱不像恋爱,包养不像包养。”
林翘说:“只是睡觉的关系。”
原来既不是堕落,也不是激进,既不是单纯的背德,也不是纯粹的爱意,而是二者折中,只关乎身体本能的享受和放纵。倒是更符合他们二人之间的氛围,赵蒂默了一默,这样想到。这时夏泽义忽然问:“谁提的?”
林翘不知道他问的是开始还是结束,便道:“不重要。”赵蒂又问:“所以林翘,你现在是想结束,还是不想结束?”林翘想到江嘉劲临走前那番奚落,只觉心底恶寒与愤怒交织,快缠的她透不过气。
她捂了把脸,如实说:“私人关系结束,我无所谓,我只是怕会影响后续工作,我的事业才刚开始有起色,谁都不能搞砸它。我自己也不行!”夏泽义闻言神色倒变得轻松许多:“我倒觉得现在这个情况对你很有利。”林翘不懂。
夏泽义笑:“因为你这丫头,明显对江嘉劲没有半点动心,但是我觉得江嘉劲心里有你。”
林翘拧眉,简直想笑:“这不可能。”
夏泽义伸出一根手指,比划出“nonono"的手势:“我是男人,我知道一个男人心里有一个女人时是什么样子,江嘉劲日理万机,凭什么挤牙膏似的挤出时间,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你,只是纯发泄?你信吗。”林翘没有想过这些。
她始终觉得,他们之间从来都不应该考虑这些,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他,更确定现在自己并不爱他,未来也不太有可能爱上,其次即便是动情,也不可能会修成正果。
夏泽义又劝道:“如果你对江总不算排斥,注意,我说得仅仅是不排斥就好,不妨试着和他交往看看。林翘,你是聪明人,你已经走到这里,再往上爬一爬,就可以一步登天,和他谈个恋爱就能得到一部大制作女主,何必一个剧组一个剧组去试戏,还吃不少闭门羹。”
林翘垂眸不语,似乎在认真思考夏泽义的话。赵蒂沉下脸来,不住地摇头:“我与小夏的想法相反,林翘,每一个走错道的人,都是欲望膨胀的人,最初你可能只是觉得,我只要得到这一点我就知足了,可下一个门槛摆在那,你又想去跨过那个,你只会不断降低自己的底线。越是偏离本心,就越是容易失足。”
“可你想想你那时候的苦日子,你还想再经历一次?"赵蒂话音未落,夏泽义就忍不住反驳。
“我说得再难听一点,青春貌美二十岁,既然有这个资本,为何不把自己卖个好价钱?爱情和婚姻不过都是以爱为货币的口口,可有这层关系,好歹还能让你讨到更多的好处。”
林翘听着夏泽义的话,不知为何竞想苦笑。为什么他们明明看出她与江嘉劲关系不同寻常,却还是能当没事人一样